客廳里的氣氛，被沉默所代替著。

厲慎行清楚，厲謹言說出這番話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這么多年來，兄弟倆從親密無間，到相顧無言，這中間隔著什么，他最清楚不過。

從傅玟的心臟被移植到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大哥對他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

他能理解他的轉變，畢竟她心愛的女人不在了，而唯一留在世上僅有的一點念想，怕是只有這顆心臟了。

許多年前，這顆心臟里裝著的人是他。

而如今……

厲慎行的手機躺在茶幾上，震動著響起。

黎綃的名字顯示在屏幕之上，而這一刻，他卻沒有勇氣接起。

兄弟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視線都放在手機上。

片刻後，厲謹言從沙發里起身，拿起自己的領帶和外套，轉身朝門口走去。

厲慎行沒有挽留，看著厲謹言大步走了出去。

再低頭看向手機時，屏幕已經暗下去了。

……

外面下了雨。

黎綃坐在霍小漓宿舍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