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行根本不看她，兀自說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黎綃還病著，我不能送你了。」

聽到這兒，韓雨薇臉上的笑意明顯的褪去了。

她有些尷尬，單手默默的將衣袖撫下去，表情僵硬的點點頭，道：「哦……好，我沒事的，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黎綃在一旁忽閃著大眼睛，一會兒看看厲慎行，一會兒又看看韓雨薇。

精明如她，又怎會看不出兩人之間有些貓膩？

厲慎行送韓雨薇到了門口，低頭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了一根出來放在嘴里。

夜色正濃，韓雨薇站在車前，卻猶豫著要不要打開車門。

片刻後，厲慎行的煙點好了，他抬起頭，眯著眼用力的吸了一口。

裊裊升起的青霧，遮住了厲慎行臉上所有的表情。

韓雨薇突然轉過身來，紅著眼，道：「慎行，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厲慎行看著韓雨薇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不過，他仍舊一臉平靜，道：「回去吧，太晚了。」

說完，他轉身朝著自己公寓走去。

不經意的抬起頭，他看到公寓的落地窗前，一個小身影正探頭探腦的朝這邊看過來。

厲慎行的腳步頓了一下，而窗前的影子也很快消失了……

韓雨薇的眼睛還濕潤著。

她獨自一人生活在國外這么多年，獨自去面對那些慘不忍睹的過往，備受煎熬。

可即便是這樣，厲慎行仍舊不願再聽她解釋。

……

公寓內，黎綃從落地窗前走回到餐桌前，滿腦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