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厲慎行開著車，一句話也沒說。

黎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將指甲油的蓋子擰開，開始一點點將指甲油塗抹在指甲上。

起初，厲慎行的車子開的還是很穩的。

可當黎綃塗抹到第二個指甲的時候，車子突然一個急剎，黎綃手里的指甲油瞬間被甩了出去。

指甲油瓶掉在腳下，滾來滾去，里面的油體，大部分都已經灑在了車里。

黎綃趕忙從前面的紙抽里，抽出一摞紙巾來，彎下腰去擦拭著灑的到處都是的指甲油。

車里，也一度被指甲油的氣味熏的有些難聞。

黎綃手忙腳亂的擦好之後，抬起頭來，卻發現前面一輛車都沒有。

她有些不解的回過頭去，看向厲慎行。

厲慎行的表情依舊沉穩，可他眼角眉梢的得意，還是被精明的黎綃給發現了。

黎綃瞪著他：「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

厲慎行回過頭來：「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黎綃懶得與他爭論。

他明明就是故意踩下剎車的，目的就是讓她將手里的指甲油瓶摔落出去。

黎綃低頭看著被塗了一半的指甲，不禁被氣的有些想笑。

沒想到，厲慎行幼稚起來，竟然會像個孩子。

黎綃用紙巾將指甲上還沒干透的指甲油擦去，她故意不看厲慎行，將頭轉向車窗外，說道：「這瓶指甲油怕是沒法用了，你得賠我一瓶。」

厲慎行聲音沉穩道：「好。」

只是，他說這聲好的同時，嘴角是揚起來的。

……

隔日。

黎綃去醫院看望霍小漓的時候，

霍小漓坐在病床上，手里正捧著一本書。

霍小漓面上所呈現出來的沉靜，讓黎綃覺得，仿佛昨天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