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醒過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客廳里，有空調開啟時輕微的翁鳴聲。

洗手間的洗衣機在轉，她身上穿著的是厲慎行的套頭毛衫。

書房的燈亮著，偶爾會傳出一兩句的交談聲。

……

余敏慧坐在厲慎行書房的沙發里，臉色是蒼白的。

餌厲慎行就站在她的身前，側對著她，表情晦暗不明。

余敏慧僵硬的將頭轉向厲慎行，道：「你剛剛說，你女朋友是誰？」

厲慎行無意在隱瞞，不出兩天，他和黎綃的那點事八成就被當成笑談散播出去了。

厲慎行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母親余敏慧，重復道：「您沒聽錯，就是黎綃……」

余敏慧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之後便一片空白了。

她坐在沙發椅里緩了好一會兒，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厲慎行也不急著說什么，給她時間慢慢消化。

可余敏慧的腦子里像是有晴天悶雷在里面滾動著。

許久以後，余敏慧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沖著厲慎行說道：「那晚……在天下春酒店……和你在一起的人，果然是黎綃？」

厲慎行點頭：「沒錯……」

「作孽啊！」余敏慧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她站起身，用拳頭捶打著厲慎行。厲慎行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

余敏慧說：「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厲家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