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過去,厲慎行將體溫計從腋下拿了出來。
不等他自己低頭看,厲謹言已經伸出手,一把奪了過去。
體溫39度1。
厲謹言看完不禁眉角皺起。
他抬起頭對厲慎行說道:「穆連成不是來過嗎?你怎么還燒成這樣?」
說話間,厲謹言注意到了茶幾上擺放著的幾個葯盒。
葯盒的包裝都是完整的,都沒有拆開過的痕跡。
這一刻,厲謹言終於明白了。
他放下溫度計,起身朝著廚房里走去。
廚房里的飲水機里,已經見了底。
沒有現成的水喝,他也只能找出電熱水壺,燒起熱水來。
厲慎行又躺回到沙發上,腦子里混沌一片。
廚房里的燈亮著,除了燒水以外,厲謹言又給厲慎行煮了一晚面條。
廚房里因蒸氣升騰而起,使得原本冷靜的屋子里,終於又了一絲人氣。
等厲謹言端著面條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
厲慎行已經睡著了。
厲謹言將面條放在餐桌上,走過來,將大衣蓋在了厲慎行的身上。
他坐在的對面的獨立沙發椅里,定定的看著與自己相差了17歲的弟弟。
他隱約還記得,厲慎行小的時候,總喜歡跟在他的身後跑來跑去,無論遇到什么問題,他永遠都是第一個想起他這個大哥來,從不會想到自己的父母。
厲慎行睡熟著,偶爾還會咳嗽兩聲。
厲慎行的睫毛濃密纖長,硬朗英俊的外形下,這一刻卻顯得像個孩子……
是啊,厲慎行已經36個小時沒有合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