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干冷的空氣入鼻,她整個人都舒服了。
不過,她還真沒有要跑的打算。
她回頭朝著客廳里看了一眼,傅老穩坐如山。
她邁開腿朝著花房的方向走去。
……
花房里,黎綃蹲在地上,對著一株蘭花發了半天的呆。
片刻後,她終於咬了咬牙,拿出了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放大鏡來。
花房里的溫度常年如夏,只要天氣晴朗,大部分的花草都會沐浴在陽光之下。
黎綃對准了太陽的方向,用放大鏡將熱源聚焦在那珠剛剛吐了花骨頭上。
粉白的花骨朵嬌嫩脆弱。
只要10幾分鍾的時間,放大鏡所折射過來的高溫足可以將它曬蔫。
黎綃熱的滿頭是汗,眼睛一刻不離的盯著那珠蘭花。
果然,10分鍾不到的時間里,蘭花已經扛不住,蔫了下來。
黎綃收回了手里的放大鏡,重新放入外衣口袋,又若無其事的給花澆起水來。
待大部分的花草都澆完一口,她放下水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
客廳里,傅老正對著一幕紀錄片看的哈欠連連。
黎綃坐進去,若無其事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始修剪指甲。
而後,她隨口說道:「外公,你的那珠新搬進來的蘭花可能是病了……」
傅老回過頭來:「病了?」
黎綃眨著一雙純凈的大眼睛,認真的點點頭道:「我剛剛澆水的時候,看到那珠花苞已經蔫了,不信您自己去看看。」
黎綃話音未落,傅老連大衣外套都沒穿,就轉頭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