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言安靜的聽著傅櫻把這番話說完。
傅櫻情緒有些激動。
或許是她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干脆別過臉去,不想再看厲謹言的臉。
片刻後,厲謹言才淡然開口,說:「你姐已經不在了,我與她之間的事,也許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但既然已經過去了,我也不願再提及。或許,你對我很失望,甚至不想與我有任何交集。這些我都能夠理解。但是,拋開生意我們先不談……傅老畢竟年邁,他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心里也未必比你好受,為人子女,如果連最基本的孝道都談不上,還談何做人?」
聞言,傅櫻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她死死的盯著厲謹言,對他的厭惡簡直不言而喻。
「你這種人,又有什么資格教育我?」傅櫻說道。
厲謹言低下頭去,淺淺的笑了:「你也說了,我這種人,連和你做生意的資格都沒有,自然沒資格再教育你,但至少我很清楚,沒有任何一個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子女好的,傅老也不例外……」
「夠了!」
傅櫻直接打斷了厲謹言沒說完的話。
兩個人都沉默著。
許久以後,厲謹言才開口問道:「我會讓小丁送你回去,也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這筆生意還要不要繼續與我談下去。」
說完,厲謹言已經從位置上起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傅櫻一直看著厲謹言的背影,直到他出了會議室。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是矛盾的。
並非是她不想去看望自己的父親,而是,她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
對父親的恨,這么多年過去,並未減輕。
當初,傅玟被醫生宣布是植物人的那一刻,傅家的天都塌下來了。
可傅櫻與母親卻從未想過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