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挽留，也不再哭。

她知道，人遲早都是要走的，留也留不住。

黎錦梡和林雅安跟著被抬出的遺體，一同往前廳走去，想必，那里的靈堂也搭建的差不多了。

……

夜濃的像是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黎綃透過窗子，往外看去。

前廳里，除了親朋來客，大多是黎綃不認得的生面孔。

黎綃與黎家人走動不親，那些遠房的親戚，她也大多是沒見過什么面的。

走廊里，高跟鞋和皮鞋落在地板上發出錯落有致的聲響，節奏凌亂。

很快，林嫣的聲音從門外傳遞過來。

走廊里，林嫣一把拽著正往里面走的林昭。

林嫣情緒激動的說道：「林昭，你干什么？」

林昭的臉色很差，他看夠了林嫣在眾人面前拙劣的表演，他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上一會兒。

林嫣不依不饒的拽著他的手臂，已經哭紅的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林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去找黎綃嗎？你心疼她，對不對？」

林昭懶得和她解釋，冷冷說道：「你放手！」

「我不放！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昨天你喝醉了回來，在床上又把我當成黎綃……」

「你說夠了沒有！」林昭惡狠狠的看著她。

林昭已經徹底被林嫣激怒，而林嫣卻絲毫不以為然，繼續咄咄逼人道：「厲慎行就站在外面，有本事你把黎綃從他手里搶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