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驛沒回答黎綃的話,大步上前,單膝跪在大床上,伸出手去摸黎綃的額頭。
黎綃的額頭燙的厲害,這也是她沒力氣的大部分原因。
黎綃現在沒法起身,只要她一動,就頭暈的厲害。
嚴驛急的大臉發白,悶聲說道:「我出去給你買退燒葯。」
黎綃一把拽住了嚴驛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嚴驛,我不能吃葯」
嚴驛聽不明白黎綃的話。
既然發燒,為什么不能吃葯?
嚴驛心里雖有這樣的疑問,可他卻也沒開口多問。
他看著黎綃,問道:「那我去幫你弄點熱水來喝,你好好的躺著,不要亂動。」
聞言,黎綃這才點了點頭,溫順的像只斷了指甲的貓。
片刻後,嚴驛帶著熱水,重新回到黎綃面前來。
黎綃捧著熱水一口口喝下去。
直到這一刻,付臨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黎綃喝完了熱水,抬起頭對嚴驛說道:「嚴驛,幫我個忙,可以嗎?」
別說是一個,就是十個,只要嚴驛能做到的,他也願意去做。
見嚴驛點頭,黎綃語調緩慢的說道:「想方設法幫我聯系厲慎行一次,我只對他說一句話就行。」
黎綃並不奢望厲慎行能為了她,而違反軍令,從國外撤回來。
但她要讓厲慎行知道,她肚子里已經有了新的生命,僅此一句話就夠了。
她只想給厲慎行生的希望,讓他時刻記著,等他回來的人不只她一人,還有他們倆的孩子
看著這樣的黎綃,嚴驛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