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心疼的看著霍小漓蔥白卻又被血染紅的指尖。
她說:「小姐這是做什么?人只要活著,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拿自己出氣,是最傻的行為。」
趙姨一邊說,一邊蹲在床頭櫃前,將里面的紗布還有消毒棉取了出來,給霍小漓包扎手指。
趙姨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霍小姐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父母多想一想,您若是出事了,最難過的還是你的父母。」
霍小漓不語,臉色蒼白的低頭看著趙姨給她的手指尖消毒。
「趙姨,如果您的女兒遭受的和我現在一樣,您的心里會好受嗎?」
霍小漓的話一出口,趙姨愣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霍小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小漓並無惡意,趙姨是知道的。
趙姨心疼她。
心疼她小小年紀,卻要遭這份罪。
其實,趙姨比誰都清楚。
霍小漓的人生,早就完了
溫筠聿從江畔別墅里出來。
頭疼加重。
他走到自己的座駕前,拉開車門時,眼前又是一黑。
他扶著車門站穩後,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片刻後,他坐上駕駛的位置,伸出手在儲物格里翻找著什么。
很快,一個白色的葯瓶被他從里面找了出來。
他擰開瓶蓋,倒了3顆葯出來,送進嘴里。
他擰開手邊的礦泉水,將葯送服後,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他並沒有急著啟動車子,而是將頭埋在方向盤上。
大約過了一刻鍾,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