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經有人叫他節哀。
當節哀兩個字灌入耳中的那一刻,溫筠聿像是頭發了狂的雄獅子。
他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好心相勸的路人,大聲呵斥道:「你叫誰節哀!叫誰啊?!」
溫筠聿從來都是溫文爾雅,何曾對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歇斯底里,成了這個樣子!
路人被呵斥的退後了兩步,皺眉無語。
很快,陸離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二話不說,上前來一把按住了溫筠聿。
陸離牽制著溫筠聿的手臂在抖,他在溫筠聿的耳邊說道:「溫總,您冷靜些,或許霍小漓並沒有在里面也未曾可知,您冷靜些,這里有媒體,您得控制您的情緒,以免多生事端。」
事端?
如今,溫筠聿的腦子空白一片,還在意什么事端。
他腦子里在意的只有霍小漓的死活,其他的都與他無關。
見溫筠聿情緒激動,陸離繼續說道:「溫總,你相信我,她一定沒死。」
溫筠聿被陸離緊緊的控制著,兩個撕扯在一起的男人突然靜止了下來,這讓陸離也覺得有些奇怪。
片刻後,陸離驚訝的發現,有什么東西,淌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那東西有些燙,落在他手背上時,再順著他的手背一路向下。
陸離幾乎不敢相信。
從來不懂得怎樣宣泄自己情緒的溫筠聿,此時這是在哭?
陸離側過身將溫筠聿徹底擋住,他猜的沒錯,他在顫抖。
竟是因為霍小漓嗎?
遠處,兩個身影正從人堆里擠了出來。
黎綃挺著肚子,站在人群里,愕然不止。
而霍小漓也早已經呆住了。
燒起來的,果然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