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聿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里,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已經干涸的血跡。
一陣陣血腥氣撲鼻,他突然干嘔了起來。
曾經,是他親手毀了曾帶著他的血緣的小生命。
如今,他又毀了霍小漓的下半生。
從未有過的愧疚感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他心痛的不能自已,喉嚨里像是冒了煙一般火燒火燎的疼。
褲袋里的手機還不斷的震動著。
他動作緩慢的將手機從褲袋里掏出了,看著屏幕上閃爍著陸離的號碼。
他用了許久的時間,才將電話接起。
電話那頭的陸離火急火燎的問道:「溫總,您現在在哪兒?」
「啊?」
溫筠聿的思緒早已經跟不上了,他呆呆的看著走廊盡頭里匆匆走來值夜班的護士。
陸離又問了一遍:「溫總,我找你都快要找瘋了,白總一直在打電話給我,他人在酒店里等您過去呢!」
「白總?」溫筠聿這才想起,自己還跟合資人有事情要談。
可這會兒,他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只干巴巴的對著手機說:「我在醫院,你去跟白總說吧。」
電話那頭的陸離停頓了兩秒,趕忙問道:「溫總,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您在哪個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不等陸離的話音落下,溫筠聿就已經抬起頭,朝著霍小漓病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片刻後,他對著手機說道:「不是我,是霍小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