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成道：「不太樂觀，病歷的診斷上來看，至少是重度抑郁，也那專家跟我說，情況可能已經達到了精神分裂的初期，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她的所作所為和正常人不一樣。當然，這也不能說明她時時刻刻都處在不正常的狀況下，大部分時間，在不受刺激的情況下，她還是如同正常人一樣生活的，慎行」

電話里穆連成欲言又止。

厲慎行道：「沒事，你說吧。」

穆連成聞言，這才繼續說道：「如果之前用毒蛇來危害黎綃性命的事真的是她做的，你不能不防，很難說她接下來會對黎綃造成怎樣的傷害，而精神疾病在法律上也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如果包家不希望包惜媛去住精神病院的話，沒人能夠禁止包惜媛出門，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厲慎行深吸了口氣，對手機說道：「我明白。」

穆連成試圖安慰他說：「其實，事情或許也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既然包小少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想，他一定會控制包惜媛做出其他過激的事來，你不必太擔心。」

厲慎行應了一聲，突然回過頭去，這才發現，黎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厲慎行掛斷了電話，看著正怔怔的黎綃。

黎綃的眼睛十分的漂亮，厲言希便是遺傳了她的基因。

燈下，黎綃的眸子清澈的像是汪了一灘清水在里面。

黎綃定定的注視著他，與他四目相對。

黎綃說：「她怎么了？」

「誰？」厲慎行看黎綃的眼神有些心虛。

並非是他做了什么對不住黎綃的事，而是，有些事讓黎綃知道，反而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黎綃怔怔的看著他，道：「包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