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些40幾歲的婦女走上前來,套近乎道:「馥禎啊,你還記得我不?我是於翠翠,小時候咱們一起在山上捉過蚯蚓的」
江馥禎對這人沒什么印象,倒也禮貌點頭,應了一聲。
應對完了鄉親的熱情,江馥禎收回視線來,問向劉村長:「劉叔,我叔叔怎么樣了?」
提到於長虹,村長老劉的臉色黯了黯,說:「不大好了,聽老於家人的意思是說,怕是新年都熬不過去了。」
「那到底是什么病啊?」江馥禎語氣有些急。
老劉村長說道:「還能什么病,喝酒喝的唄,年輕的時候就喝中風過,到老了也不管著點自己的那張嘴,前些日子說是胸口疼,到了醫院,醫生就說已經沒救了,是肝壞了」
江馥禎大約已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於叔叔好喝酒的事,她從小就有記憶。
喝了一輩子的酒,終於把肝給喝壞了。
而且,這種病基本都是來勢洶洶,沒什么好的辦法救了。
江馥禎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凝重。
老劉村長繼續說道:「這件事啊,你叔叔本不想讓我告訴給你,說他自己都一把年紀了,也沒什么指望了,你大小就沒受過於家人的照顧,他不想給你添堵添麻煩」
江馥禎不語,霍小漓也緊緊的跟在身後。
「不過吧,我覺得我還是得給你說一聲,想當年你叔叔也不是沒伸手幫過你們母女倆,對吧?再說了,血緣親情,哪里是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事,人要是真不行了,見上一面,總比日後留遺憾要好吧?」
聞言,江馥禎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