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的眼睛有些發酸,淚水好幾次都差點奪眶而出,卻被她擠了回去。
她蘇月從來都不是那種因為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他的某些做法,或許讓自己情醒了過來。
過去的這一段時間她確實太過於懈怠了,完完全全信任了他,如今才會受傷。
寒皓軒將柳晴送到了自己的房間,柳晴眸子微轉,她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寒哥哥,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我相信蘇小姐可能是無心的。」
一句話表現的非常大方得體,但是寒皓軒眸子微眯,眼神中寒光乍現。
柳晴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繼續道:「她可能僅是覺得我的身份有些礙眼罷了…」
寒皓軒聞言,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柳晴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不知道自己說不了什么。
「不早了,你先進去趕緊休息吧!」雖然是關心的話語,卻被他說的十分的冷硬。
「我…」柳晴再次淚流滿面,發現寒皓軒要走,急忙從後面抱住了他,「寒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寒皓軒對她的態度太過於冷漠,這讓她非常的沒有自信,心里也愈發忐忑,他到底剛剛有沒有相信自己?
寒皓軒身體僵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掙脫了她的束縛,「你不要胡思亂想,還是好好休息吧!」說完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便急匆匆的離開。
唯留下在原地氣的跺腳的柳晴。
「小姐,你說這寒公子究竟什么意思?他看起來對那個蘇月貌似也並沒有多么的在乎,可是又…」對柳晴也沒有那么的上心。
接下來的話丫鬟並沒有說出口,也不知道這位寒公子究竟是向著誰?
「一年未見,寒哥哥的想法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她斂去了淚水,變得不再是剛剛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眸子間多了幾分的陰狠。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柳晴笑了笑,「一個野丫頭,我就不相信自己對付不了她。」
大山來到門外的時候,卻發現屋子里的燈已經變暗,不由看了一口氣。
月娘肯定是誤會了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就算再難,他也必須要做。
想起白天蘇月說的那句話,他心底不由一陣煩躁,不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笛子,一躍而起,坐在了房頂,吹奏了起來。
蘇月早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以為他會進來,卻沒想到又安靜了下來。
她一想也好,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不多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笛聲,這笛聲太過於熟悉,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吹的。
這夜,兩個人都沒有睡,一個在外面吹著悠揚的笛聲,一個坐在床上靜靜的聽了一個晚上。
蘇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天蒙蒙亮的時候,她還醒著。
直到四月進來喊她,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洗臉的時候,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不明白他那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四月…姑爺呢?」
他一夜未眠,這會也不在,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