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剛要點頭,卻發現那人的頭顱中出血有些嚴重,她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她現在必須鎮定,要不然就等於前功盡棄了。
幸好的是並未發生癌變,所以只要包扎完畢,這個手術就算成功了,可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給我鑷子!」盡管她再怎么想要自己平靜,那略顯著急的語氣,出賣了她此刻的忐忑。
其他人的情緒自然也就變得跌宕起伏。
季舒玄趕緊將鑷子遞到了她的手里,這些工具都是她親手打造的,要不就是看著讓別人打造的,用起來雖然沒現代的那么舒服,但也還算順手。
「我們現在怎么辦?」季舒玄有些慌亂。
蘇月並未抬頭,嘴里道:「別慌,必須快速找到出血的地方,然後止血就行了。」
他們還以為沒救了,聽到蘇月這樣說,不由松了一口氣。
還好出血並不是太嚴重。
蘇月很快就找到了出血的地方,順利的止血,止完之後她差點跌倒外地,天知道剛才她有多么緊張。
如今完全是靠意念支撐著,要不然真有可能已經暈了過去。
「給我針和線……」
里面的手術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但是對外面的人來說,這點時間就是一種煎熬。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這都快是第四株香了,里面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所有人都變得異常的緊張。
而怕他們影響到里面的人,所以連屋子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遠遠的看著。
「林老頭,你真不應該讓蘇月去冒這個險!」沐夜風也變得比以往穩重了許多,臉色有些凝重,「你也知道京都雖然大,但是一有點什么事情立馬就傳開了,如今她在這里畢竟根基不穩,這不是給她留下了一個把柄嗎?」
林神醫不以為然,他知道沐夜風是擔心蘇月,而他的這個擔心也是不無道理,但是他認識的蘇月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你是不是對她沒有把握?」
沐夜風愕然,並未說話。
說實話,不是他對蘇月沒有信心,而是這件事情太多無不可思議了,所以總覺得有些擔心。
萬一這要是有人用今天的事情來攻擊她的話,那她可就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這讓她以後的醫館還怎么開。
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你呢?」林神醫將目光對准了一旁喝茶的寒皓軒。
他和沐夜風的狀況剛好相反,似乎有些疑惑完全不擔心。
按道理來說他是蘇月的丈夫,最應該擔心的人是他,可是如今看來他最淡定。
寒皓軒將手里的杯子放了下來,「不管如何,我相信月娘,她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其實他怎么可能不擔心,但是如今擔心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只能相信蘇月。
林神醫點了點頭,「我也相信那丫頭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既然這樣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沐夜風聞言,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緊接著又燒完了一柱香,病人的妻子早就慢慢緩了過來,一動不動的守護在屋子外面。
其實她之所以同意蘇月的提議,並不是因為她相信蘇月,而是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