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川望著我這副模樣,他將我手從水里面拿了起來,他拿毛巾替我將手擦干,便看向我手虎口位置,他問:「疼嗎?」
我忍著眼淚說:「當然疼。」
他輕輕握住我手,帶著我在床邊坐下後,便拿了一小罐葯替擦拭著傷口。
等處理好後,陳青川才對我說:「笨手笨腳的,就別往廚房湊,你在家里是什么樣,來這里還是什么樣,不需要改變什么。」
我說:「你爸媽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要是再懶,那不更加恨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屋子說:「以前你就住在這間屋子里嗎?」
陳青川將葯膏放好,聽我如此問,便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我,他眼眸里帶著笑說:「嗯,是。」
就算躺在床上我依舊覺得冷,我又將被子裹在身上,說:「那你不怕冷嗎?你們冬天怎么過的?沒有空調?暖爐?」
陳青川見我一連問了好幾串問題,他笑著說:「不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過嗎?」
我打了個寒顫說:「我受不了,我一定會瘋的。」
想到還要在這住上半個月,我翻了個身,臉埋在被子上便嗚咽叫著。
陳青川瞧我這副模樣,大約是被我逗笑了,他輕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手在我腦袋上拍著說:「行了,要是這邊沒什么事,我便盡量帶你早些回去。」
聽他如此說,我立馬從被子上抬起頭看向他說:「你說話要算數。」
他點點頭,表示算數。
我還是覺得不靠譜的很,又趴在被子上翻滾著,大叫著:「天啊!我要空調!」
到吃飯的時候,我換了一身衣服便隨著陳青川去了大廳,大廳里都是陳家的那些親戚,面對各種叔叔伯伯,我都是一通亂喊,也不分什么輩分之類的,鬧出不少笑話。
可雖然如此,陳青川也由著我來,因為他知道我是最分不清楚這些,因為我家實在沒他家這么多親戚。
之後開席後,我同陳青川坐在一桌,許多人來同陳青川敬酒。
陳青川平時是滴酒不沾的,就算是應酬也不太喝,但是為了陪家里的親戚,他倒是喝了好幾杯,我坐在一旁暗戳戳的看向他,好在他喝酒不上頭,幾杯酒下去,臉不紅心不跳,倒不知他酒量在哪。
昨天和他爸大吵一架後,他爸依舊臉色不太好,可因為這么多人在場,所以也不好表現出來,坐在我們這一桌,一直在同身邊的親戚說著話。
他身邊的親戚一直在同陳青川他爹面前誇陳青川多么有出息,他爹聽到這些話倒是眉開眼笑的很。
可能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里,子女飛黃騰達是他們畢生所願吧。
陳青川對於這種誇獎,一般都沒太大的反應,相反他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接近奉承諂媚式的誇獎,可他在這方面向來涵養頗好,也不會表現出自己個人厭惡來,盡量用真誠的語氣回饋著他們對他的贊美。
這頓飯吃到後面,我吃得哈欠連天,那些叔公叔伯們還在拉著陳青川說話,長輩自然是要給面子,陳青川全程滿是耐心聽他們說著話。
不知道陳青川陪著他們喝了多久的酒,他忽然對身邊的我說了句:「困了,便回房休息。」
我見桌上確實只剩下幾個長輩,便點了點頭。
他摸了摸我腦袋,便讓我起身。
我和那些長輩們打完招呼,便迅速溜回了房間。
可是回到房間,我也無聊,手機在這基本沒什么信號。
我望著頭頂的屋梁,腦袋里只冒出三個字,想回家。
我躺在那發了一會兒呆,人竟然就這樣躺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睡得正沉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個身子壓住了我,甚至在吻我,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吻我的人是陳青川。
我沒想到他回來了,便問:「吃完了?」
他喝了酒,似乎是醉了,意識相當不清醒,回了我個嗯字後,便吻著我唇。
我嗚嗚大叫著,試圖推開他,可他哪里肯,抱著我,便整個人重量全在我身上,手摁住我的腦袋,便用力吻下來,我根本無處閃躲,只是在那眼淚汪汪喘著氣。
在被他吻住的情況下,我努力說出一個完整的字:「重……」
陳青川哪里管我這些,一邊火熱的吻著我,當我感覺他手直接鑽進我裙子內,我雙腿立馬一攏,艱難的在那阻止著說:「不要,我不要。」
陳青川這才睜開眼來看我,他眼里一片醉意,不過還是有些清醒,他哄著我說:「聽話,我要。」
我臉一片緋紅。
哪里知道他喝酒後會是這樣的德行,哪里還有平時的溫和矜持。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又很怕他鬧出太大動靜,被外面聽見,畢竟這種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只能做到盡量順從他。
之後陳青川直接將我整個抱在床上躺好,他還有清醒,知道屋里沒暖氣會冷,所以中途拽了床被子,包著我跟他。
我整個人躺在那被他弄得完全有些不行,那種又驚又怕,小聲說:「陳青川,你輕點。」
他忽然一用力,我悶哼了一聲。
到後面,見他半點反應也沒有,我只能帶著哭著喊:「青川哥哥,你輕點真的疼。」
我眼淚都出來,他吻我的動作這才松開了一些,手來觸碰我的臉,摸到我臉上的眼淚,他才低喘著來到我唇上溫柔的吻著,唇齒纏綿間,他暗啞著嗓音說:「乖。」
這一折騰便折騰到我幾乎沒什么力氣回應他,後來竟然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結束的我。
等再次睜開眼,便是晚上九點,陳麟在外面敲門喊:「哥,吃飯了。」
我這才發現陳青川還在我身邊沉睡著,我身上光裸著,衣服都沒穿,我剛要從陳青川手臂下爬起來去穿衣服,可這一動,陳青川便醒了,又將我撈了回去,撈到他懷里。
陳麟見里面沒人回應,又敲了一次門說:「哥,你在里面嗎?」
陳青川皺著眉,在那揉著眉,許久才沙啞著嗓音回了句:「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