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手術那天我沒有去醫院,陳青川怕我緊張,所以在家陪著我。
一直到晚上,陳青川才帶著我去醫院,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醫生第一時間給我們打了電話,所以到達那時,便看到我媽已經躺在了病房內的病床上。
我媽還在昏睡,金媽在一旁護理著。
我跟陳青川坐在床邊守著她,守到半夜的時候她終於醒了。
見我們都在床邊,便抬眸看了我們一眼,她有氣無力問:「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我立馬握住我媽的手,緊張的問:「您感覺怎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媽朝我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事。
陳青川也在我身後輕聲說:「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再休養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我媽點頭說:「我知道。」
這時,我媽反握住我的手,又朝陳青川伸出手。
陳青川站在那看了半晌,便將手伸了過去,我媽握住後,將我們兩人的手交疊一起說:「人老了,沒別的想要的,見你們如今這般的和諧,媽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手竟然有些僵,陳青川站在我身後也沒說話。
我媽只當我們是默認,便很是欣慰的點頭,拍了拍我們的手說:「行了,我沒多大問題,你們回去吧,這么晚了。」
金媽也在一旁說:「姑爺明天還要上班呢,都回去吧,太太這邊有我呢。」
見我媽狀況還算很好,我倒也沒多說什么,陳青川在一旁說:「媽,您休息好,我們明天來看您。」
我媽笑著點頭說:「好,你們去吧。」
等從醫院出來後,陳青川在開車,我沉默的坐在那。
已經一點了,街上空無一人,連車都很少有輛。
陳青川忽然問了我一句:「餓嗎?」
我搖頭說:「不餓。」
他便側過了臉,繼續開車。
第二天我又去了醫院,一直在醫院守著我媽,陳青川自然也會在那。
陳麗娜他們知道我媽手術住院的事情,也來醫院探望。
我媽向來是挺喜歡陳麗娜這個人的,因為她能說會道,簡直就是個開心果,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陳闔和陳青川也在一旁,陳闔也很得我媽喜歡,時不時和我媽說上幾句貼心窩的話。
我媽開心的不得了。
兩兄妹將剛做完手術的老太太,哄的合不攏嘴。
一直到下午,我媽有些累了,想休息,我和陳青川才送著陳麗娜跟陳闔離開。
不過陳麗娜察覺到我和陳青川之間氣氛似乎有異,便趁著陳青川跟陳闔走在前面說話時,陳麗娜放慢了腳步,在我身邊低聲問:「你們又怎么了?」
對於陳麗娜的疑問,我搖頭說:「沒什么。」
陳麗娜撇了撇嘴沒再問。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說:「對了,我找人盯了謝易雙幾天,倒也沒發現兩個人有接觸,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我倒忘了這事了。
陳青川看上去一切正常,唯一那天的一夜未歸,倒還真沒有什么異常,或者行蹤詭異去見誰,連我都有些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想到這里,我又搖頭,對陳麗娜說:「先不管,跟著吧。」
我們不敢派人跟陳青川,但是跟著謝易雙是沒錯的。
她見我如此說,便點點頭,我們也不敢多聊,因為陳青川和陳闔走在前面。
等進了電梯後,陳闔依靠在電梯壁上,笑著對陳青川說:「彗州那塊地,看來陸氏那邊是要跟你們富安爭到底了。」
陳青川臉上沒多大表情,他目光平視著合住的電梯門,上面晃著幾道模糊的影子,他說:「這不是陸氏一貫的作風嗎。」
不咸不淡,聽不出什么來。
陳闔笑得像只狐狸一般:「可這次不一樣,陸明新上任陸氏的副總,這是沖著誰來的,都心知肚明吧。」
陳闔掃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看我,便也看向他。
陳闔說:「行了,無論陸氏跟富安怎么爭,婚禮也就剩下這么多天了,看在謝家的面子上,婚禮總要好好參加的。」『』
陳麗娜這時問:「哥,那我們去嗎?」
陳闔說:「這圈子就這么大,開顏家都去,我們自然也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