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永永遠遠(1 / 2)

我睜開了眼,看向陳青川,他也看向我,他還沒從我額頭上離開,所以我們是四目相對。

陳青川可能沒聊到我會突然轉醒,他唇從我額頭離開,身子便往後退著,他起身要走,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腰,哭著喊:「青川哥哥。」

他動作一僵,整個人便頓在那。

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做的,你原諒我。」

我臉緊貼在他後背上,聲音里全是哽咽。

陳青川沉默了良久,扭頭來看我。

我在他後背,哭得抽搭不止,我說:「我只是氣不過,氣你把銀行卡借給她,你明知道我和謝易雙是仇敵,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就算你和她沒什么,可我還是很生氣!」

我整個人撲在他懷中說:「你別生我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陳青川一直都沒有反應,任由我哭著,也沒有推開我。

我圈住他的脖子,滿是害怕說:「我剛才做夢,夢見我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好害怕,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你別離開我,別討厭我。」

我臉挨在他胸口大哭著,哭得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的。

半夜了,我的哭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的凄慘。

終於,陳青川動了,他將我的臉從他的懷中抬了起來,他看向我,我哭了已經將近十分鍾,眼睛已經紅腫不堪,可還在斷斷續續抽泣著,我望著他。

他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望著他。

他握住我的臉,望著我眼睛,如同宣誓一般:「永永遠遠。」

我呆呆的望著他,未料到他竟然會同我如此說,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青川說完,便替我擦著眼淚。

他動作很輕,指尖的力道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品。

我望著他好一會兒,便問:「是真的嗎?」

他說:「是。」

他回答得如此的堅定,倒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了,我依舊在發著愣,發了好一會兒,便又再次撲在他懷中。

我悶著聲音說:「我替你脫衣吧。」

我的手便移到了他外套的領口,陳青川低眸看向我,我說:「我已經替你把熱水和衣服放好在浴室了,你現在肯定累了。」

陳青川望著我臉。

我見他不阻止,便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小心翼翼替他將外套脫了下來。

我抱著他的外套乖巧的坐在那說:「我好困,我想要你陪我睡覺。」

陳青川說了個:「好。」字,然後手在我腦袋上揉了揉。

他起身便朝浴室走去。

等他進去洗澡後,我便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外套,便伸出手在他口袋里摸了一圈,最終在他外套的內襯里摸到一個皮夾。

我看了一眼浴室,里頭已經響起了水聲,陳青川應該已經在那洗澡了。

我迅速將他的皮夾給打開,里面竟然有一張我的大頭貼照,很舊了,是上高三那年他陪我去拍的,里頭的我對著鏡頭,嘟嘴瞪眼賣萌,一臉的非主流。

我看了兩眼,只能覺得沒眼看下去,這種照片竟然還被他放在皮夾,我氣得很,就想拿著撕掉,可剛要動手,想到什么,我還是停住了,將那張照片塞了進去,然後便在他皮夾里找著。

翻找了一圈,果真在陳青川的包內找到了我的身份證,不過未見到我護照。

我迅速將我身份證拿了出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皮夾合上,重新把他皮夾放進他外套內,然後看了一眼浴室,我從床上爬了下來,拿去衣架前掛好。

等陳青川從浴室里出來後,我已經躺下了。

陳青川來到床邊坐下,然後看向我,以為我是睡了,便替我拉了拉被子替我蓋住。

我睜開了眼。

他問:「吵醒你了?」

我揉著眼睛,搖頭說:「沒有。」

不過下一秒,我便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好困。」

陳青川頭發還沒干,他撫摸著我臉說:「你先睡。」

我在他腰間搖頭說:「不,我要你陪我。」

我整個人便又往他懷中擠去,緊貼住了他。

太晚了,折騰了一天陳青川似乎也累了,便在我上方說了個好字,他將被子拉開,抱著我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