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放手吧。」
我帶著哭腔說出的這句話,我知道他想帶我離開這件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實現了,從第一次我拒絕他開始,到現在更加不太可能,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和全世界為敵,而和家人為敵。
我們之間我早就不太可能了,只是我們心里都尚且還抱著一絲僥幸而已。
我朝他搖頭,哭著說:「放手吧,陸明,我們都該回去了。」
陸明皺眉說:「開顏,你答應過我要同我離開的。」
我說:「是,我答應過,可是我們還走得了嗎?」我握緊陸明抱住我手的手說:「我們已經不再有可能了,陸明,放手吧。」
陸明依舊不肯,他反握住我的手,搖頭說:「開顏,不,我不會放手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一定會成功帶你離開這里的!」
我用力推著他緊圈住我身體的手,大聲說:「沒這可能了,陸明!」
我見他還不肯松,我手用力推著他,不顧我身上的傷,就在我這掙扎間,陸雲清也拽著陸明的手用力往後一拉,陸明也一個踉蹌,他抱住我身子的手忽然無力一松,我身子往下沉,在我感覺我即將往下墜時,陳青川迅速抱住了我。
陸明便被陸雲清拉去了一旁。
他踉踉蹌蹌的站在那盯著陳青川懷里的我,一臉恍惚的模樣。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視線接觸,也不想再給他任何希望,便將臉用力一別,躲在陳青川的懷中。
陳青川抱著我站在那良久,便對陸雲清說:「既然無事了,那我便把人帶走了。」
他冷著臉,也沒再看任何人,便抱著我離開。
定坤和那邊的警察在交代著什么,交代完後,很快他也跟了上來。
到達山上後,定坤將車門給拉開,陳青川抱著我彎身坐去車內,這時玉玲正坐在車前,她冷冷的看向陳青川懷中的我,便問陳青川:「陳總,咱們現在回a市嗎?」
陳青川說:「是的,回a市。」
玲玉明白後,便打開車窗對後面的人說:「回a市。」
後面的人,迅速上了車,我們的車發動後,便開離了這。
車上一直是安靜且沉默的,大約二十分鍾,可能是我媽打來的電話,陳青川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接通後,在電話內簡短的同我媽說幾句:「我已經接到了開顏。」
「現在正在路上。」
「今天晚上會趕回來。」
「可能需要先去一趟醫院。」
「嗯,是,是。」
「好。」
車內只有陳青川簡短的幾句話。
電話到這已經結束,陳青川放下手機,便看向一旁的我,他沒有對我說一個字,便閉上了雙眸坐在那。
而我靠在車門上,也一直都沒有動,我盯著他陰沉的臉好半晌,也閉上了雙眸。
我不知道腰傷在了哪,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全程都不敢動,一直維持著靠車門的姿勢。
等車子在機場停車場停下後,陳青川抱著我進的特殊通道,我們上了飛機,飛機便關閉了機艙起了飛。
我聽著外頭飛機飛行的聲音,一直閉著眼坐在那,而車內也一直都沒人說話,玉玲沒有,定坤沒有,陳青川更沒有。
車子飛行了大約兩個小時,最終降落在a市的機場。
我依舊不能動彈,陳青川再次彎腰將我抱起,可是他才剛一用力,我便感覺腰間傳來刺骨的疼。
我手死死握成拳頭,我緊閉住雙眸,感覺有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陳青川動作停了停,便看向我。
我臉上是明顯的疼痛,他也問我,而是等我緩和能一些,然後再次將我抱了起來。
我疼得叫了出來,玉玲和定坤全都朝我看了過來,這時空姐經常拿了一塊毛巾裹在我身上,陳青川便抱著我下飛機。
我已經感覺自己疼到麻木了,腰間沒有一點知覺,陳青川抱著我出了幾場,便又上了車。
這次他沒有再放下我,而是一直抱著,車子在a市的城市道路上疾馳著。
我盯著窗外的一切,沒想到自己又回到這。
這時,陳青川冷冷地問了句:「很遺憾是嗎。」
這是他今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