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手術(1 / 2)

陳青川沒再繼續聽護工說話,而是對醫生問:「現在該怎么辦。」

醫生說:「可能還是需要手術。」

在聽到這句話時,我睜開了雙眸,而陳青川也皺眉問:「必須如此嗎?」

醫生說:「這是最佳的手術方案,現在這樣的狀況,是不適合自己愈合,需要手術固定。」

站在那的陳青川,沒有多想,便從定坤手上接過了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名字。

醫生接過合同後,他便對陳青川說:「那我現在便去安排。」

陳青川說了兩個字:「謝謝。」

醫生沒多停留,便帶著護士退了下去。

接著,陳青川便看向我,看了我良久,他便轉而對玉玲說:「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都取消。」

可能這場手術來得緊急,所以玉玲也有些毫無准備,她遲疑了一會兒,說:「可是陳總,明天是彗州那塊地的招標會。」

陳青川說:「你和定坤去一趟。」

玉玲還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她只能低聲回了句:「是。」

在陳青川交代完這些後,護士便推著我進手術室,陳青川跟在我病床邊,有一個麻醉師跟在陳青川身邊,和他交代著一些事情。

陳青川在那仔細聽著,終於到達手術門口後,那麻醉師又遞了一份同意書給他,陳青川依舊在上頭落下自己的名字,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再跟進去。

他止步在了外頭。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連感冒都很少,何況是人生中第一次手術,我緊張的全身都是冷汗,止痛葯大約是時效過了,腰間的疼痛又開始了,我手死死抓著身上的被子。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似乎被另一雙手給握住,我猛然睜開眼,手被陳青川我在手心中,他站在我病床邊說:「不會有多大問題。」

我將手從他手心推了出來,低啞著聲音說了句:「不用你管。」

陳青川的手落在病床扶手邊緣,他低眸看了幾秒,便不動聲色收回了手,對護士說了句:「麻煩了。」

那幾個護士立馬對他說:「那我們將貴夫人推進去了。」

陳青川嗯了一聲。

護士便沒再停留,推著我入了手術室。

在這個過程中,我死閉著眼睛在那,努力克服著自己的恐懼,從頭至尾都沒去看陳青川一眼。

到達手術里後,沒多久我便被麻醉師打了麻葯,才幾秒,我便沉入了黑暗中,再也不知曉身邊的一切。

等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到了病房,手臂上依舊吊著吊水,我視線有點模糊,動著眼珠子在屋內巡視了一圈,一眼便看到坐在我病床邊的陳青川。

他正閉著雙眸靠在椅子上休息,不過,在我睜開眼時,下一秒他也睜開了眼,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所以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襯衫,他有些疲憊的坐端正身體,便輕聲問我:「感覺怎樣?」

還能有什么感覺?沒感覺,因為麻葯還沒散。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別過頭,繼續閉上了雙眸。

陳青川坐在那看向我,也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繼續在那休息,屋內又恢復了之前的沒聲響,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麻葯時效開始退散,我越來越覺得難受,腰間傳來陣陣痛楚,我下意識睜開眼。

才發現陳青川沒再睡,而是在那翻著報紙,他見我睜開了眼,便放下手上的報紙看向我,低聲說:「會有點痛,但不能亂動。」

我覺得嗓子里干疼的很,我說:「我要喝水。」

這是我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陳青川便將身上的毛毯放在一旁,起身去給我倒水,我不能直接喝,所以他是用棉簽給我打濕嘴唇。可依舊不解渴。

我從他手上摁住杯子便要多喝,陳青川一把鉗住我的手,聲音微沉:「開顏!」

我氣得很,將杯子用力一打說:「你連水都不讓我喝了!」我以為我這句話是氣勢十足,可誰知道,發出的聲音卻是極其微弱,一點氣勢也沒有,軟綿綿,有氣無力。

而陳青川手上拿著的杯子,用盡我全身力氣,也不過是才晃動了兩下。

陳青川知道我剛才是在發脾氣,他也冷著臉看向我,不過可能因為我現在剛做完手術,所以他依舊耐著心思,跟我講道理說:「全麻的情況下,八個小時需要禁食禁水,別發小孩子脾氣。」

我不知道醒來後,心情會這么糟糕,而且脾氣比之前暴躁多了,我說:「可是我很渴!」

陳青川說:「忍著。」他繼續拿著棉簽替我塗著唇。

到一定量後,他便放下杯子,不再給我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