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拍了拍她肩膀說:「夠意思。」
她拉著我說:「走吧,咱們先進去。」
等到達那小房子里,謝易雙正坐在一張小木椅子上打瞌睡,她衣服還是那天的我衣服,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相當疲憊的在那閉著眼睛睡著,就連我們進來,都沒半點反應。
陳麗娜忽然一腳踹在了謝易雙的椅子上,將椅子上的她,直接踹了個四腳朝天,謝易雙嚇了好大一跳,猛然睜開眼,在地下翻滾了一圈便從地下爬了起來看向我們這方。
她以為是警察,可是等她看清楚是我們兩人後,她憤怒的站了起來說:「兩個賤人,你們想干嘛?!」
陳麗娜抱著手站在那說:「你說呢,賤人。」
謝易雙可能沒想到我也會在這,她看我的眼神帶了幾分謹慎,幾分心虛,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她冷聲問。
陳麗娜笑而不語,只是從地下將椅子拉了起來,放在那自己坐下說:「說吧,那天給你消息的人到底是誰,你是怎么知道開顏在那咖啡館的。」
謝易雙對陳麗娜怒吼著說:「我說了不知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也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看來她在這日子過的還不錯,屋子雖小,卻是獨間,而且里面被子枕頭,桌上吃的茶水零食,都有,她家應該也沒少往警察局打點。
我在桌子前坐下,撈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飲了一口說:「謝易雙,我想你的家人應該已經過來問過你了吧,只要你告訴我,給你消息的那個人是誰,我就放棄上訴,甚至還會跟你的家人進行私下和解,可若是你不肯說,一旦打官司,你必輸無疑,那可不是在拘留所住上兩三天的事情,甚至半年都有可能。」
我一開口,謝易雙朝我走來,神情激動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了!你那天沒有還手我以為你是在裝可憐!許開顏,我跟你關系再差,我也不可能去對你這個孕婦下手!而且我們還是同學,我還沒惡毒至此。」
我坐在那冷笑說:「這么說,你是真不知道給你消息的人是誰了?」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說了,我何必把這一切全都攬到自己身上!」
謝易雙不像是在撒謊。
陳麗娜也坐在那一旁看著她。
我放下手上的杯子,沉默了兩三秒,便又說:「這么說,你也是受害者了?」
謝易雙竟然哭著說:「我真不知道你當初懷孕了,要是知道你懷孕,我真的真的不會對下手,我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我和陳麗娜都沒料到謝易雙竟然會哭。
和她認識這么久以來,為敵這么久以來,她可不是會在我們面前哭,甚至是服輸的人。
想來這幾天在這里頭她待得也並沒想象中那么舒服,以前是堂堂的謝家大小姐,如今又是陸家的兒媳,千嬌萬寵長大,哪里來過警察局這種地方。
恐怕這幾日,早就將她折磨得接近崩潰了吧。
謝易雙抽泣著說:「我知道你們兩人向來都不喜歡我,現在又因為陸明,我們屢屢交惡,可許開顏,你和陸明既然分手了,就已經是過去式了,為什么你還要跟他牽扯不清?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現在我成了全城的笑話,在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能夠忍得下去嗎?而且,你以為我在陸家的日子好過嗎?陸明就是個王八蛋,他對我、她對我、」
她說到這,忽然終止了未說完的話,別過臉,站在那說:「算了,我何必跟你們說那么多,既然孩子是我害沒了,那么我接受,無論是要坐牢還是怎樣,我都全盤接受。」
我想到有一回見謝易雙時,她渾身都是傷,似乎是陸明對她動了手。
我坐在桌邊望著她。
陳麗娜從椅子上沖了起來,走到她面前說:「這么說,我們還同情你了?開顏跟陸明早就斷了,那天見面也不過是朋友間的吃飯,謝易雙你說你沒那么惡毒,你還要怎么惡毒,連孩子都被你打了下來,你還想怎么樣?!」
謝易雙扭頭對陳麗娜說:「我說了我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她懷孕我根本就——」
陳麗娜將她往地下狠狠一推說:「你不用給自己找借口,沒懷孕你就可以打人嗎?謝易雙,你手上現在沾著的是一條人命!」
謝易雙重重的摔在地下,她哭著抬頭去看陳麗娜。
陳麗娜想去揪謝易雙頭發,將她從地下拽了起來,我從椅子上起了身,對陳麗娜說:「麗娜,算了。」
陳麗娜停下動作,回頭看向我,我朝她走了過去,同她並肩站著說:「我們還是問正事吧。」
陳麗娜想到什么,便松了手。
我蹲在謝易雙面前問她:「你認識向紅嗎?」
謝易雙眼睛里全是眼淚看向我,她說:「向紅是誰?」
她一臉不解。
我說:「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