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逃避(1 / 2)

那律師見我沒說話,便對陳青川說:「我想現在許小姐也並不缺錢,不如將這筆遺產交與家族信托基金如何?這樣保險且又能夠進行很好的保管。」

陳青川望著我,便問:「如何?」

我依舊沒說話,他便緩慢起身,對文律師說:「就依您所說的辦,這筆財產過戶到她身邊,她也確實沒多大用處,也未必能夠打理好。」

律師便點頭,便按照陳青川所說的辦。

又將手上幾份文件整理出來,然後放在我面前。

我知道無論我怎么不願意接受,可有些事情已經成了現實,無法更改,我拿過律師遞給我的筆,然後便在上一筆一劃簽下自己的名字。

繁雜的手續,光文件,以及律師的說明,便是一個多小時,等這些全都簽完後,我放下手上的筆,律師將所有我簽下的合同遞給陳青川過目,他拿在手上仔細看了許久,大約是覺得沒什么便放下,對律師說了句:「好,就這樣。」

文律師便點點了頭,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整理了一番,大約是該簽的已經全部簽完了,他便從椅子上起身,對我說:「許小姐,望您節哀。」

那文律師說完,便要走,陳青川在一旁說:「我送您吧。」文律師點頭,兩人便朝外走。

定坤也隨在他們身後,等他們出去後,我坐在那望著那一摞文件,隨手翻了翻,這是他們給我留下不過都是些冰冷的數字而已。

陳青川送完律師離開後,他回到房間時,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陳青川來到床邊,他在我身邊坐下說:「下午要不要出門跟陳麟逛街?」

對於陳麟,我對逛街一點想法也沒有,他抬手握住我的腦袋說:「那和陳麗娜出去玩會怎樣。」

我說:「我有點累,想休息。」

我對他說。

我現在對任何一切都提不起勁,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用力抱緊自己,甚至側過身,有拒絕和他交談的趨勢。

陳青川坐在我床邊看著床上躺著如失去活力的我。

他也沒有強迫我出門,陪我在那那坐了一會兒,他將那封信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便低聲說:「那你好好休息。」他手便替可我拉了拉被子,然後又望了我一會兒,這才從床邊起身離去。

等他離去,我才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看向那封被留在床頭的信。

我緩慢的將手從被子內抽了出來,便伸手將那封信拿到手上,我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將那封信給拆看。

里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開顏,原諒媽媽。

無比熟悉的字跡,我望著那短短一行字,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過了好久,我將那臉埋在信封內,無聲哭泣著。

回到家的那段時間,我都處於長時間無話的過程,我不想出門,不想見任何人,每日便是躲在屋子內,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陳青川有幾次甚至是試圖於要我出房門走走,可是我表現得異常抗拒。

大約他也不太想為難我,之後便再也不提讓我出門的事情,只是讓阿姨每天記得端三餐,溫水,和吃的上來。

那段時間我性格相當陰郁沉悶,陳麟也不敢惹我,而且我很少下樓,基本上也跟她們碰不上面。

不過阿姨對於我這樣的狀況非常擔憂,因為我不僅不出房門,還不肯下床,每日便是躺在床上整日整日昏睡著,就連飯都很少吃,才一個星期人看著看著便消瘦了。

陳青川並不能夠整日在家陪著我,所以每天中午,下午都會准時來通電話問我的狀況。

阿姨都一五一十跟他報告我的狀況。

陳青川一開始都是順著我,任由著我高興,畢竟這種事情,我並不是完全能夠消化得了的。

可是兩個星期後,我越來越沒力氣了,陳青川晚上下班回來時,我雖是醒著的,可和他說不上兩句話,便又開始陷入昏睡。

陳青川在床邊,沒有吵醒我,而是任由我昏睡著,他大約他也開始覺得我這樣的狀況下去,意志只會越來越消沉,第二天我還在床上,阿姨便在外頭敲門進來說:「先生,太太的好朋友,許小姐來了。」

陳青川已經醒了,可一直在床上陪著我,他聽到阿姨的話,便說了句:「知道了。」

身子便傾了過來,覆在我上方,他手便捧著我的臉說:「陳麗娜來了,下樓怎么樣?」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下意識將臉疲憊的往被子內埋,陳青川又將我臉從被子內抬了出來,他很嚴肅對我說:「開顏,你不能再睡下去了。」

我掙扎著,想要從他手上掙扎出來,閃躲著,我不想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一點也不想,我很困,我只想睡覺,我想往被子內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