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等(2 / 2)

而在樓下的陸雲清,聽到樓上的動靜後,還以為是出什么事了,當即抬頭朝我們看了過來。

她一見我竟然拽著陸明,很驚訝的望著我們。

她沒料到,陸明竟然被我拽出了房間。

陸明一看到樓下的陸雲清,不知道踩中那根弦了,他忽然將我用力一推,我沒料到,整個身子朝下摔,不過很快,我穩住身子,抓住扶手,朝身後看去,陸明竟然專轉身狼狽的朝樓上跑去。

陸雲清激動了,也顧不了那么多,追了上去大喊著:「弟弟!弟弟!」

可緊接著,等著她的,便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陸雲清被一扇門擋在外頭,她想去開門,誰知里頭竟然反鎖上了。

她用力推了兩下,推不開,陸雲清站在門口竟然哭著大喊:「陸明!難道你能夠永遠都不見我們嗎?你怨我們對嗎?可是當時那件事情,我們都是無奈之舉,我們必須要救你出來!只有你出來,別人怎么看我們,我們一點也不在乎!」

面對陸雲清的大喊,房間里頭卻只是一片死寂。

陸雲清那么強勢的一個人,此時卻站在那扇緊閉住的門前,哭得妝容盡花。

她攀著門把手,身子緩緩蹲了下來,她哭著說:「弟弟,你開門啊,你可以見她,為什么就不能見我們,我們是你的家人啊…」

我站在那看這兒,面對這樣的情況,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雲清在門口一直哭著。

哭了許久,她可能是見我還站在那,不想太失態,還是從門前起了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然後便朝我走來說:「今天你先回去吧,他不會出去的,我知道他的性格。」

我望著眼睛紅腫的陸雲清,便出言安慰說:「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陸明,他只是暫時接受不了而已。」

陸雲清說:「你不用多說什么了,你回去吧。」

她臉上全是疲倦。

我望著她,便也沒在說什么,她甚至都沒讓佣人送我出去,只是滿臉失意的從我面前離開。

我站在那望著,又看了一眼陸明所在的那家房間,我想了想,還是再次敲了敲門,低聲喚了句:「陸明。」

里頭沒人回應。

我便作罷。

之後離開陸家後,我也不知道去哪,心情很是低落,坐在出租車上,一直望著外頭發呆。

回到家後,我還是忍不住給陸明發了一條短信,我在短信內說:「明天,我在海邊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一直等。」

短信發送出去後,我緊握著手機坐在那。

第二天一早,我便拿出手機看天氣預報,天氣預報內說,今日大雨,有台風登錄,盡量禁止出行。

我看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想著天公不作美,而昨天發出去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

我站在窗口望著外頭的天氣,想著,不管了,既然已經決定逼他一把,那就逼個徹底。

我沒在猶豫,回房抓了一間厚實的衣服,便朝外走。

我是搭公交去的海邊,到達那後,上頭掛著一塊禁止出海的警示牌。

我也沒多想,直接朝著海邊的長橋走去。

這里平時是一個著名的海邊景點,經常有人來這邊看海,可今天,天氣不太佳,倒是未見有多少游客。

我站在長橋上最顯眼的地方等著陸明。

我想,今天他一定會來。

可是從上午等到下午,除了僅有的幾個零零散散的游客,在這來來回回走動以外,基本上沒有尋到陸明半個影子。

到下午,便是傾盆大雨,僅有的游客也冒雨離開。

長橋被海浪打的直搖晃,台風也襲來。

我撐著傘站在那,全身都幾乎被淋濕,身子也不穩的搖晃著。

陸明還是沒有到,我開始給他發短信,我說:「陸明,我在等你,你在哪?」

短信發出去後,依舊沒人回應。

我又再次編輯:「天氣很惡劣,陸明,你快來。」

我將短信發送出去,便緊握著手機抓著長橋上的鐵鏈,盡量穩住自己的身子。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發出去的短信依舊沒個著落。

海邊的管理員撐著傘過來找我了,他見我這么大的風浪,竟然還在長橋上逗留,便立馬朝我跑了過來拉著我說:「危險呢!你沒看今天的天氣預報嗎?台風要來了!」

我試圖將那管理員的手給甩開說:「我在等人!您別管我。」

那管理員焦急的說:「姑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出事了,我們負責不起,你快跟我走。」

那管理員力氣非常的大,又加上過來一個人,我被他們拽著,只能從橋上離開,去了海灘上。

連海灘都立不了人了,海浪一米高,撲打過來,像是要將人卷走。

他們將長橋上了鎖,不許任何人再上去。

接著,他們將我拉到一處保安亭說:「你要等人,在這等吧,今天最好是連海邊都不要去,浪高的很呢。」

我全身濕透了,好在保安廳內有空調,開著暖氣。

可我依舊冷的直發抖,那管理員給了我一塊毛巾說:「你擦擦吧。」

其實我心里也充滿歉意,給他們添了麻煩。

我說了句:「叔叔,抱歉,我真的在等人。」

那管理員年紀大約四五十歲,他說:「你在保安亭等,我們不會有意見的。」

他抽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說:「只是你朋友還會來嗎?現在都四點了,我聽說這次台風大的很,市內車輛都停運了。」

我緊捏著手上的毛巾說:「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我朝海邊看去。

果然天氣特別嚇人,風刮的海浪像是要將這座淹沒了一般。

天也逐漸黑了。

海邊的管理員說:「姑娘,要不你還是早些回去,你若是再不走,今天晚上恐懼都得困在這了。」

我看向那管理員說:「我不能走,叔叔,我一定要等到他,他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