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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倒是封鎖的很好,我停下了手,便對陳麗娜說:「我知道。」

陳麗娜是不強求我去搶婚了,她說:「行吧,你知道就好,我也沒別的事情,就是問問你現在怎么樣,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被關在家里頭?」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哭喪似的嚎啕著說:「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要在家里關禁閉,你說,陳闔他是不是有病?怎么現在搞得我跟陸明有染似的。」

提到這件事情,我想到彭霧那天給我電話問她男朋友的事情,我忍不住告訴了陳麗娜,陳麗娜很不在乎說:「她們若是問你什么,你如實同他們講就是,不必藏著掖著。」

陳麗娜說到這,忽然又說:「開顏,你知道今天陳青川和林家一家是在哪家酒店吃飯嗎?」她壞笑的問:「要不要我帶你去直擊下現場?」

我想都沒想便說:「我不去,有什么好去的。」

我毫不心動,也也懶得聽陳麗娜的慫恿,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不再同她多說。

之後陳麗娜又再次打電話過來,我看了一眼,想都沒想又直接掛斷,掛斷後又將手機塞入包,我懶得和她扯。

今天似乎真是一個相當好的日子,我從保亭離開後,在馬路上亂逛著,都能夠看到有好幾輛接親的婚車從我身邊閃過。

天氣也出奇的好,天氣無比的晴朗。

我在路邊走了好長一段路後,後來也不知道怎么竟然走到了墓園,來到了我爸的墓碑前。

我站在那安靜的望著他的遺照,好半晌才蹲下身,安靜的在那陪著他。

我也懶得說話,腦袋里頭是放空的狀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去看時間,才發現時間竟然已經接近四點,我依舊還不想回去,便依舊在那呆坐著。

呆坐到六點,天色徹底黑下來後,我起身便從墓園離開,也沒有去老宅,而是回了自己那棟公寓。

也不想做飯,隨便找了一包泡面,便在那吃著。

我打開了電視機,盯著電視屏幕上那些狗血的八點檔,到十點的時候,那碗面終於被我磨蹭完。

我下意識去拿手機,發現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沒電了。

我想著現在也不早了,出來也沒跟金媽打招呼,她肯定會擔心,便關了電視機,將屋子里頭都粗略的收拾了一下,起身便從公寓里離開了。

之後做公交回老宅,等到達那,老宅那正燈火通明,我心內一咯噔,想著,完了,金媽肯定是擔心在找我人了,我連忙朝里頭走進去,可才剛走到院子里,便看到許多警車停在那,我還沒明白過來怎么一回事,站在門口張望的阿姨,一見到回來的我,便立馬對著里頭激動大喊:「小姐回來了!金姐!先生!」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怎么一回事,阿姨便拉著我,急忙朝里頭走,大喊著:「先生,金媽,小姐在這呢!」

屋內的人這才全都朝我看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的陳青川這才立馬起身看向我,他身邊還站著一兩個警察。

他穿著黑色西服,和平時的隨意完全不一樣,今天的他衣著明顯是比較正式,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他一看到,本來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金媽推著輪椅便朝我沖了過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的說:「小姐!您去哪了,您的手機怎么是關機的狀態!您可急死我們了,您知道嗎?!」

我立馬對金媽解釋說:「金媽,我、我就出去轉了轉,我手機正好沒電了。」

金媽說:「你出去怎么也不打招呼?」

我想解釋,可是站在那的陳青川便對身邊的兩個警官說:「人已經回來了,抱歉,麻煩你們這個時候還往這邊跑了一趟。」

陳青川身邊的兩個警官立馬說:「許小姐既然安全回來,那么我們也放心了,她人沒事就好。」

陳青川便笑著說:「好,麻煩你們了。」接著他便對定坤吩咐:「送兩位警官出去門吧。」

定坤立馬應了聲是,便引著那些警察離開。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報警了。

而原本剛訂婚在家里陪著未婚妻的陳青川,此時卻還出現在這。

他看向我,便說:「我有話要跟你說。」接著,他便朝樓上走去。

我倒是現在才算是徹底反應過來,我看了金媽和阿姨一眼,她們都沒說話,臉上的焦急之色雖然退去了些,可顯然還是有些被嚇到了,各自都驚魂未定。

我雖然不清楚她們為何會如此擔憂,但看剛才連警察都來的架勢,想必,我一聲不吭離開,倒是折騰出了無比大的動靜。

陳青川已經到了樓上,我暫時只能撇下金媽她們朝著樓上走去,可是我一到房間,陳青川忽然將我一拉,我甚至還沒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他,他反手將門一推,我整個人忽然被他摁在了牆壁上。

我痛呼了一聲,第一反應就是瞪大眼睛去看,這是我才發現,他的臉離我極其近。

他臉緊綳著,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視線同樣死盯著我。

他的呼吸很不平穩,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表示他此時正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他手正拽著我衣領,我感覺到不適和背脊上的疼痛,我難耐的試圖動彈兩下,可我還沒動,他手又將我身子往牆上用力一摁,不許我動。

我整個身子便特別僵硬的緊貼著身後那堵牆。

陳青川一字一句問:「為什么不打招呼出門,嗯?」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此時的神情有些可怕,他雖然用很平靜的語氣問出這句話,我卻我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壓抑的火氣。

我手掌心竟然汗濕一大片冷汗,我根本不敢再掙扎,望著他說:「我、我只是出去走了一圈,我真…」

我話還沒說完,陳青川直接打斷我的話說:「所以,你偷溜出去,不跟任何人報備,故意將手機關機,以及在外頭待到這么晚才歸,目的就是想看到他們為你著急擔憂是吧?」

我解釋說:「我手機是真的沒電了!我不是故意!」

我話還沒說完,陳青川忽然捏住我肩膀,用力搖晃著我,暴怒說:「你就是故意的,許開顏,你就是想讓我為你擔驚受怕,想讓我為你失去分寸,為你著急為你,發瘋對吧!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惡到讓人發恨,甚至可惡,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哪怕是一天,這一天!為什么你都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讓我不得安寧,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是真的放過我?!」

我沒想到他竟然開始發瘋,而且我感覺他捏住我肩膀的手,特別用力,我感覺骨架都要被他捏碎了,我也用力掙扎著說:「陳青川!你這個神經病!我說了我手機不是故意關機的!你別把我想的那么惡心!我還沒惡心到那種程度,想要用這種事情來破壞你的婚事!」

他依舊死捏住我肩膀,他情緒徹底失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永遠平靜從容的陳青川,他語氣無比激動的問:「你沒有嗎?許開顏,你還敢說你沒有!為什么昨天你不離開,你不消失,偏偏要是在今天?」

他笑得一臉諷刺說:「許開顏,你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你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林語棠,我是你不要的垃圾,可是你是那種連自己的垃圾都不准人染指的人,你不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陳青川永遠都被掌控在手掌中耍弄嗎?你不就是想讓林語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她根本無法企及嗎?你的惡心我早就見識過了,現在你一臉無知來跟我裝天真?你許開顏再變,也就是以前那個劣跡斑斑,一肚子壞水的許開顏!」

我覺得他就是個瘋子,我不想聽說這些話,我在那用力推著他說:「你放開我,陳青川,我不想跟你說這些!」

我手死死推著面前的他,可是還沒用多少力,他直接捏住我下巴,讓我抬起臉看向他。

他冷笑問:「為什么不敢看我,怎么?你心虛了?我剛才的話全把你說中了?」

我身子完全動彈不得,我臉也被他固定在手上,我試圖將臉別向一旁,可他的手始終死捏著。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我大聲問:「陳青川,你是不是又被害妄想症?你神經病吧?你訂婚跟我什么關系,我出門跟你什么關系?我早就說過,我和你沒半點關系了,我要去哪兒是我的自由,手機關機也是我的自由,你別拿那些莫須有的事情來潑我!」

我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了,又再次用力的別著臉,可是好不容易掙扎出來,他又再次將我臉給別住,讓我看向他。

我喘著氣看向他。

他說:「你真沒有嗎?你敢說,你今天的失蹤真沒帶半點惡意嗎?」

我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我說了,我沒有!」

他說:「你再說一遍。」

我仰著臉看向他,再次又說:「我沒有——」

我最後一個字還沒落音,陳青川忽然撅著我下巴,狠狠用力朝我唇上吻了下來。

我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就是用力掙扎著,推著,尖叫著,拽著他衣領說:「陳—陳——陳青川!」

可是他的名字才喊出來,他便死死親吻著我的嘴唇,根本不讓我發出半句聲來。

他的呼吸無比的灼熱,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他的身體是滾燙的,我感覺有什么滾燙的液體在我們臉頰上相互交融著,侵染著,似乎是……他的淚。

好像真是他的淚。

我整個人如遭到雷擊一般,忘記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