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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轉身就要走,可誰知,忽然一雙手從我身後伸了過來,捂住了我的唇,我剛想大聲尖叫掙扎喊人,可對方動作極快,甚至還沒等路邊的路人反應過來,便將我往車內用力一塞。

接著,便是車門嘭的一聲被關上,車子便從路邊開離。

我在那掙扎著,那兩個保鏢便在那何清的吩咐下松開了我。

我看向那何清。

那何清說:「您不用緊張,我們董事長只是想跟許小姐聊聊,不會傷害您。」

我和陸治時,也只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可從來都沒怎么說過話,我沒想到他竟然會來找我。

我說:「我跟你們董事長有什么好聊?」

何清說:「您到那就知道了,總之您只需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您。」

我冷笑:「當然,你們也還沒這個膽。」

我也不擔心陸治時會對我怎么樣,畢竟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只是我不知道他找我去是為什么事。

我也不再理會那個何清,也沒有再掙扎,干脆安靜的坐在那。

車子在一路往前開,很快便停在一處會所前。

何清竟然很是客氣的先下車替我開車門,我坐在車內看了他幾秒,便從車上下來,那兩個保鏢跟在我身後,何清便引著我朝里頭走。

我看向他,沒說話話,沉默的朝前走,何清跟在我身邊。

會所里頭彎彎繞繞,各種羊腸小路,當他帶著我在一處亭子前停下後,何清停住沒有再繼續前進。

我站在那朝前望去。

亭子內掛著竹簾,看不見里頭,我在那站了幾秒,便朝里頭走了進去。

陸治時果然正坐在里頭等著我,不僅陸治時在,陸雲清也在,她在替她父親斟茶,見我來了,便將手上茶壺放下,起身便朝我說:「開顏,你來了。」

陸雲清仍舊用開顏來稱呼我。

我看向她,沒說話,又看向坐在那的陸治時。

我便:「有事?」

陸雲清走到我身邊,對我笑著說:「自然是有,你先坐,我們坐下說。」

桌上斟了幾杯熱茶,既然已經到這了,我也不再拖沓,便大大方方朝著陸雲清伸手的方向走去,我在椅子上坐下。

陸雲清便對對面的男人同我介紹:「這是我爸爸,陸治時,你們應該見過一兩面。」

是的,我們見過,陸治時也在打量我,不過很快,他竟然回了我一個微笑說:「不愧是老許的女兒,和他倒是有幾分相似的。」

他竟然很是和氣的說:「我和你父親是多年的好友,以前最要好的時候,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所以不用見外,喚我句陸伯伯就行。」

他面容慈祥的看向我。

我看向他,同樣也微笑說:「那是以前吧,後來我父親與您應當不再是朋友。」

我這話帶著刺,他自當是聽出來了,他竟然也不生氣,依舊笑容慈祥說:「小丫頭嘴還是挺利索的,有點像你媽宋珍。」

他端著桌上的一些水果以及干果零食,往我面前移了些說:「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正面吧,小丫頭。」

陸雲清也在一旁笑著說:「爸爸,以前陸明小時候,您去接他放學時,他就經常跟開顏待一起,那個時候您就應該見過開顏不少次了。」

陸治時說:「面是碰過不少次,可真正這樣面對面坐著說話,倒是第一次。」

陸雲清說:「那您今天可一定要好好跟開顏聊聊。」

陸治時開懷笑著,接著他又看向我說:「你剛出生的時候,陸伯伯還抱過你,沒想到眨眼你跟陸明都如此大了。」他感嘆了一句,又說:「開顏這個名字還是我同你爸媽一同擬的,都想你一生能開顏大笑,開心快樂。」

面對陸治時的話,我臉上並沒有半點笑意,而是直接對陸治時說:「您不用再說同我們父母的以前了,那種以前想來您和我父母估計都不想承認,所以再扯出來提也沒多少意思。」

我目光直視著陸治時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臉上的笑一凝,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些話來。

陸雲清見陸治時臉色微變,便立馬說:「爸爸,開顏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您別介意,我們年輕人說話都是這樣的。」

陸雲清在一旁小心翼翼說著。

陸治時冷下的臉,在聽到陸雲清的話後,他扭頭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又展顏笑著說:「我怎么會介意,這小丫頭性格直爽,倒真有她媽媽幾分潑辣。」

陸治時也不再提以前,他倒是跟我拉起的家常,像個無比關切的伯伯,詢問我:「自從你父母去世後,我聽說你便去了國外,最近才回來,回來生活怎樣?」

我是猜不透今天他們父女兩請我來這是為了什么,我也不想跟他們繞圈子,便直言:「您有什么事情直說吧,想必您也是個大忙人。」

我的話讓陸治時臉色再次一冷,大約他沒料到,他的客客氣氣,在我這,會反復遇冷。

他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果然下一秒,他便收起臉上的笑容,不再跟我繞圈子,他說:「既然你如此直爽,那陸伯伯也不跟你多說別的,今天之所以將你請來這,是有件事情要詢問你。」

陸治時擰眉看向我問:「你和我兒子陸明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他停頓了幾秒,又說:「你父母都已經去世,人既然已經走了,那么之前的一切都算是自動兩清,以前的我們不提,我只問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處理雙方的關系。」

我不解問:「我和陸明現在能夠有什么關系?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是朋友了嗎?」

「朋友?」陸治時冷笑。

他說:「不,你們現在不能當朋友,我需要你救我兒子,那就是和他成婚。」

陸治時說這句話時臉上沒有半分的玩笑,可我只覺得他一定是瘋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讓我跟陸明成婚?

我先是驚愕,再是好笑,我說:「陸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陸雲清這時開口說:「開顏,我爸爸沒有在開玩笑,我們現在都希望你和我弟弟成婚。」

以前這種事是想都不敢想,沒想到這話竟然卻由陸治時親自提出。

而陸治時在陸雲清說完那句話後,便從椅子上起了身,他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我只有陸明這一個兒子,為了他,我這個做父親的,可以放下所有一切,同意那些以前根本不會同意的事,開顏,你和陸明是朋友,你應當知道我要同意這件事,需要下多大決心,可是陸明,現在已經由不得我再去計較以前的恩怨,所以,我希望你跟我兒子陸明成婚。」

陸雲清忽然攥住我手腕說:「開顏,只要你和陸明成婚,我們兩家的恩怨就能夠徹底放下,你和我弟弟就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他,也會慢慢好起來,爸爸現在同意你們了,並且親自來同你說這件事情,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開顏。」

我沒有理會陸雲清,也從椅子上起身,站在陸治時面前,我說:「不可能,陸先生,我和陸明現在是朋友,關於成婚這時,我不可能答應。」

我不想多談這個問題,我想走,可才走兩步,之前那兩跟我過來的保鏢,又擋在我面前。

我動作一停,扭頭看向陸治時。

陸治時眼睛里眯著一絲笑說:「開顏,陸伯伯現在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請求你,陸明是你朋友,你若是當他是朋友,這件事情你更應該幫忙才對。」

我說:「除了這件事情,我其余都可以,可唯獨讓我們結婚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

陸雲清沒想到我竟然如此之倔,她讓兩個退下,便走到我面前說:「開顏,可是現在只有如此才能夠救我弟弟,連我爸爸這樣倔的人都同意了你們的婚事,可見這件事情是唯一能夠讓陸明同意救治的機會,你難道想讓他徹底廢下去嗎?」

她又說:「你別忘了,我弟弟是因為你才如此的,我們家不計較這些,完全是因為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你如今倒是連這個要求都不肯答應了?你難道是看著陸明去死嗎?」

我望著陸雲清,陸雲清也望著我。

她眼里帶著怒意。

我也並不好多少,我說:「你們逼迫。」

陸雲清也不再跟我維持客氣,她說:「是,沒錯,因為這是我弟弟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你,而你就是她的解葯,我們只能把你給他。」

我說:「若是我不答應呢?」

陸雲清說:「那你就等著我弟弟死吧,只是你別忘了,我弟弟的命是被你所害,那時你以為陸氏和你們富安還能夠相安無事下去嗎?我告訴你,我們家就算是拼掉一切,也會和你們富安,來個魚死網破,,我想這樣慘烈的結果,你應該也不想看到吧?」

我沒說話,只是緊捏著自己拳頭。

一旁的陸治時聽到陸雲清如此說,便插話說:「雲清,話不用說的如此難聽,現在就只論她和陸明的婚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