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股權更換(2 / 2)

我朝他微笑,兩人便在那相互揮手再見,我便轉身朝樓下走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會對陳麗娜說出那樣一句話,我說完就有些後悔,可如今,話已經從口中說出,想要收回很難了。

我有些心煩意亂,所以心情也不太好,本想打個電話過去同她道歉,不過拿起手機後,我又作罷了。

之後回到家,我也沒有心情同金媽說話,而是徑直回樓上進了自己房間,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冷靜冷靜,當我從水中抬臉看向鏡子內濕漉漉的自己後,我想,也許陳麗娜說的都沒錯,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意識過來這一切。

我想要排斥他,可下意識在他真的對我冷漠,愛搭不理時,我又會恐慌。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我真的是如陳麗娜所說的那樣,故意嗎?

我理不清楚了。

可我知道,我對陳青川多少是帶著點恨意的。

當初如果不是他,我和陸明會成為現在這樣嗎?

如果不是他,我媽我怎么會一面都見不上。

如果不是他,我會被他的家人如此欺辱嗎?

想到這,我冷笑,隨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塊毛巾,在臉上擦拭了兩下,便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而這時阿姨在我房間,對我說:「小姐,您手機在響呢。」

經她一提醒,我手機確實在桌上響著,我便走了過去,阿姨端著燉品去了一旁。

我將手機從桌上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提醒,是陸雲清。

我望著手機屏幕,想了幾秒,便摁了接聽鍵,喂了一聲,便推門朝陽台走去。

陸雲清的聲音從電話內傳出,她說:「開顏,你在做什么。」

我說:「剛外出有事,回到家。」

我以為她是來問我結果的,我又說:「陸小姐,我暫時還是無法答復你。」

陸雲清卻說:「開顏,我不是來問你要答復的,我相信你遲早會答應我們,因為我很相信你和我弟弟的感情,就算是不是愛情,但是你對他是存在情誼的。」

我懶得聽陸雲清說這些,便問:「所以,你今天給我電話是什么事。」

我主動問,陸雲清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電話那端靜聲了一會兒,接著,她便問:「開顏,我有件事情可能要同你說。」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一向風風火火的陸雲清,竟然在今天欲言又止,我有些不耐煩說:「有什么事情請直、」

「我們懷疑你媽媽的死,有問題。」我話甚至沒說完,在聽到陸雲清這句話時,驟然一停。

我等了幾秒,她竟然又不說話了。

我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語含怒火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雲清聽出我聲音的里躁意,她安撫我說:「你先別急,我不知道我們這邊的信息對不對,或者正不正確,開顏,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富安去看看,看看富安如今還有多少人是你父親當年的親信,又還有多少人是你手下的人。」

我現在對富安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對於里頭什么狀況,我也根本不想去了解。

我只注意到了陸雲清唯一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媽的死有問題。

我問:「你剛才說我媽的死怎么?」

陸雲清也不再繞,她說:「有問題。」

我說:「什么問題。」

陸雲清說:「你媽是被人害死的。」

我聲音忽然暴怒:「陸雲清,你別再這胡說八道!」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開顏,現在富安的股份雖然還在你手上,可實際上你已經徹底被架空,你父親曾經留在富安的親信,已經被陳青川換的一干二凈,包括那個一直幫著你的庄民。

庄民手上所有股份已經全都轉售給了陳青川,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這幾年我對富安的狀況一無所知,我想著,只要庄民是安全運轉的,那么是在誰手上都無所謂,因為爸爸想要的,不過是想讓富安走更高更遠。

我知道自己的那里,所以抱著這個想法,再也沒去關注過管,如今陸雲清同我提這件事,我自然是一無所知。

陸雲清見我沒答,她又說:「你可以去問問你身邊的人,問問清楚情況到底是不是這樣,開顏,庄民可是富安第二大股東,除了你家,便是庄民第二大,可如今庄民的股份到了陳青川的手上,那么意味著,只差一步,富安就可以是他的囊中之物,包括你這個被踢出的董事長。」

我整個人往後退著,身子重重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我嘶啞著嗓音問:「所以呢,那又怎樣?」

陸雲清說:「所以,我勸你去查查你媽媽的死,我相信她當初的死肯定疑點重重,我不敢說這件事情和陳青川有關,可我想,他應該脫不了干系,當然,你最好先去問清楚庄民的事情。」

我直接摁斷了陸雲清的電話,沒再聽她說下去,而是快速在手機電話薄內找到了庄民家的電話。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電話播了出去,電話響了許久沒人接聽,我掛斷又再次撥著。

這次在響了好幾聲後,才被人接聽,里頭傳來的是,庄民家保姆的聲音,我立馬開口說:「阿姨,我是開顏,我找庄伯伯。」

庄民家里的阿姨,一聽是我,當即便答:「許小姐啊,原來是您,一直忘了告訴您了,我們家先生已經不再國內了。」

我問:「您說什么?」

阿姨說:「我家先生在去年五月份的時候,便移民出國了,這邊所有的房產業務也基本都出手清理掉了,只剩下這一出祖宅,由我守著。」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庄民竟然移民出國了,他怎么沒有告訴我,沒同我說?

我想到什么,又問:「對了,阿姨,庄伯伯的兒子女兒呢?也沒在國內的了嗎?」

阿姨說:「沒有,都隨著庄先生移民出國了。」

我說:「那您給我他在國外的地址,以及聯系電話嗎?」

阿姨卻說:「抱歉,許小姐,庄先生走的時候,沒在這邊留下任何聯系方式包括地址,連我們都處於和他斷聯的狀態。」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這樣,我握著手機站在那半晌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庄民家的阿姨,見我這邊沒有了動靜,等了一會兒便說:「許小姐,請問您還有別的事嗎?」

我說:「沒、應該是沒了。」

阿姨說:「那好,我便先掛斷電話了,如果您還有事情,隨時都可以電話聯系我。」

我說:「好。」

接著,那邊的阿姨,便放下了電話,里頭傳來了斷線聲。

而我,又拿起手機,在電話內繼續翻找號碼,終於我翻到了一個備注叫鄧林的號碼,我直接撥了過去。

這個人曾經是我爸的親信,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公司。

電話打了過去後,我以為又會要很久才會被人接通,可這一次竟然很快,那端便傳來一個男聲,他問:「請問,哪位。」

我從牆上站直身體,立馬說:「鄧叔叔,我是開顏。」

「開顏?!」鄧林在聽到我聲音,也很是驚訝。

我說:「能夠聯系上您實在太好了。」

鄧林其實和我並不熟,只不過是我爸爸在世時,他帶著我同他吃過幾頓飯,可時間太久遠了,他卻記得我,他在電話那端笑著說:「原來是開顏啊,你今天怎么想起給鄧叔叔打電話了?」

我沒有時間同他寒暄,所以下一秒我便問:「我是想問您,您是否還在富安工作?」

我這話一問出,鄧林說:「我退休了開顏,在兩年前鄧叔叔便退休回了老家,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可是想一想,他的歲數確實挺大了,也是了該退休的年紀。

鄧林笑著說:「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鄧叔叔?」

我說:「您知道現在富安第二大股東是誰嗎?」

問到這個問題上,本來之前還笑呵呵的鄧林,竟然突然噤了聲。

我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了,便問:「鄧叔叔,您怎么了?」

鄧林立馬說:「開顏,這件事情鄧伯伯可能不太清楚,你去問問別人吧。」他又說:「鄧叔叔還有事,便先不同你說了,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