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婚房(2 / 2)

事情真如我猜測的那樣。

這么快就破冰了嗎?我冷笑。

那我之前的那頓羞辱算什么?

他家人這么著急緊張這樁婚事,我偏就不讓他成。

我暫時沒再多想庄民以及我媽的死的事情,畢竟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了,而且陸家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難免讓人懷疑居心不良。

我便控制自己不再往那邊想下去,第二天我去陳青川住的地方找他,他現在搬家了,搬到了一處新房,聽說是婚房,當初和林語棠的婚房,不過暫時陳青川一個人搬了過來,林語棠那邊暫且還沒行動。

他新房的位置,我是找定坤要的。

到達那時,我仔細觀察了周圍的建築,中式庭院型的,綠化做的似乎挺不錯,我進了院子,在大門口四周望了望,門是關著的,基本上裝修都已經完成,院子內有一片精致的花園。

風一吹過來,空氣中都是花香。

想到當初我們的婚房,又想到這個婚房,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莫名想冷笑。

我抬手在門鈴上摁了兩下,是個阿姨過來開的門,那阿姨不認識我,她站在門口看向我。

我立馬收斂起臉上的神色,對那阿姨甜美微笑說:「阿姨,我找陳青川。」

那阿姨見我准確無比的說出了陳青川的名字,打量了我幾眼,便問:「您是?」

我說:「我是他朋友,有點事情找她。」

那阿姨說:「先生還在休息,您稍等一會兒。」

她說完,便合上門朝里頭走。

我便又再次在門口安靜的等著,等了一會兒,阿姨又走了下來,將大門打開詢問我:「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我說:「您同他說,我叫許開顏。」

那阿姨聽了,點點頭,又朝里頭走去。

那阿姨來回好幾次後,終於再次來到門口,她對我說:「您進來吧,不過先生還在休息,可能您得等一會兒。」

這個時間點確實還算早,才七點。

我今天一早就出了門,我也不急,對那阿姨笑著說:「沒問題,您去忙您的吧,不用招呼我。」我目光便在陳青川婚房里四處打量著。

裝潢也偏中式風,處處透露著優雅精致,到不像是陳青川的品味。

那阿姨去了一旁給我端了杯茶過來,我從她手上接過,便問阿姨:「這房子是誰設計的?」

那阿姨見我如此問,便笑著說:「這是我家夫人找人安排的設計師。」

夫人,指的應該是林語棠。

我聽了點頭,果然如我猜的那般,不是陳青川的品味。

我便誇了一句:「你夫人好品味,裝修的挺好看的。」

那阿姨說:「那我給您端些吃的過來。」

我點頭,阿姨便進了廚房。

我便從沙發上起身,在房間內左右轉悠著,客廳牆壁上掛著不少的山水畫,我站在那仔細研究著。

我是欣賞不來這種山水畫,研究了兩眼,視線又落在不遠處案幾上一對穿著婚紗的小女孩和一個穿新郎服的小男孩身上。

兩人面對面擺著深情對視著。

我拿了起來看了一眼,放在手上把玩著,倒是覺得喜慶的很。

而這時穿著睡衣的陳青川從樓上下來,他見我正拿著桌上的擺件在那把玩,便在樓梯上停了停,停了幾秒,阿姨這時端著東西從廚房內出來了,一看到陳青川,便立馬喚了句:「先生。」

我聽到阿姨的話,身子一驚,立馬回頭看去,手上拿著的陶瓷娃娃忽然從手上脫落,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下!

阿姨在驚呼,我也身體也下意識往後跳著。

那穿著婚紗的小女孩,便在地下摔了個粉碎。

阿姨匆匆端著東西朝這邊走來,她叫嚷著:「糟糕糟糕了。」

便去撿地下的碎片。

我沒想到是這樣,便蹲下身,慌張同那阿姨撿著碎片說:「抱歉,抱歉,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阿姨將碎片從地下撿起來,發現完全是湊不起了,她是沒資格來責怪我,所以立馬去看陳青川。

這可是一對的,而且還是放在新房內,如今卻被我打碎了,多少是不吉利的。

陳青川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便抬腳繼續朝這邊走來。

阿姨捧著那些碎片站了起來,小聲說:「先生,這、這可怎么辦好。」

陳青川對阿姨說:「先把地下掃了吧。」

阿姨聽他如此說,便匆匆去拿掃把。

等阿姨走後,我笑著說:「這里倒是挺溫馨的。」

臉上完全無半點之前的歉意。

對,那娃娃我就是故意摔的,他應該也看出來了,所以反應很平淡。

他倒並不在乎那個被我摔掉的娃娃,只是語氣略冷淡問:「你來這做什么。」

他說完,便朝餐廳走。

我腳下還有一堆碎片,便干脆跨過,跟在他身後說:「我就過來瞧瞧你的新房,聽說你們冰釋前嫌了?」

陳青川口渴,所以他到餐廳的第一步,就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涼的,他喝了一口,沒有看我,放下杯子便語氣淡漠的回:「和你有關嗎。」

他便在椅子上坐下,他坐下,拿起桌上的報紙攤開來看,阿姨端著吃的來餐廳,我也在他面前坐下,望著他,笑著說:「說關我事倒也關我事,說不關我事,倒也不關我事,我只是想到上次的事情多少我是有點責任在里頭的,所以今天我不過就多事來問問而已。」

陳青川說:「那你可以走了。」

他語氣帶著敷衍,並且下了逐客令。

我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陳青川那天你可是當著她的面,哀求著我和你在一起呢,你還記得嗎?」

我這話一出,陳青川忽然將報紙一合,他手捏著報紙,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臉色冰冷可怕,他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笑得跟個無賴似的,我說:「沒怎么樣,只是想起那天某人的反應,就覺得精彩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說:「許開顏,你不要再來挑戰我。」

他似乎根本不想再回憶那天的事,甚至都不想聽,因為那邊對於他來說,又是一次恥辱。

一向冷靜自持的陳青川,竟然會如此失去理智的去求一個女人。

他清醒過來,這件事情,自然會成為他心里的一個痛點。

我伸手從桌上抓了一塊面包在那咬著說:「我可不敢挑戰你,我不過就是隨口提提而已,當然你若是想讓我忘掉,我忘掉就行了,也不會再不識趣的提出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天是真燒糊塗還是有點理智存在?」

陳青川額頭在突突跳動著。

我不僅沒有適可而止,而且還在提。

我假裝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又笑著說:「不過那天你還挺可愛的,可是難得見你一回那樣,當時你的未婚妻和你的父母,可都在一旁看著,他們都以為你瘋了,竟然會說出那種話來。」我說完,瞧了一眼他難看到到極點的臉色,內心得意到了極點,便笑了笑,又端起桌上他的咖啡喝了一口,可誰料到,竟然沒放奶球和糖,太苦,我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