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得寸進尺(1 / 2)

過了許久,我從地下掙扎著坐了起來,便去檢查自己的腿,腳裸處似乎腫了,有點疼,還有些腫。

我扭動了兩下,便試著從地下起身,可誰知道還沒站穩,小腿下方便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我呼疼了一聲,沒有勉強自己,而是又坐在了地下。

我抬頭走廊前方看去,陳青川早就不見了蹤影,我有些懊惱,可如今又能夠怎么辦,我干脆不再動,而是坐在地下緩緩,等疼痛散去些。

當我感覺腿似乎沒那么疼痛後,我用手撐著地艱難的從地下爬了起來,可才站穩,忽然有個人走到了我身邊。

我抬頭看去,陳青川去而復返的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沒料到,愣怔望著他。

陳青川伸手扶住我,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打橫將我抱起,我整個身子往下沉,因為失重感導致,我手下意識圈住他脖子。

陳青川便抱著我朝樓下走。

我安靜的任由他抱著。

他抱著我到達客廳後,剛收拾完餐廳出來的阿姨見這樣情況嚇了一跳,手上的碟子都差點沒摔在地下,望著抱著我的陳青川結巴的喚了幾句:「先、先、先生。」

陳青川沒有看她,他將我抱到沙發旁輕放下,接著便坐在我身邊,握住了我的腿。

扭傷的腳踝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著,他揉了兩下,我立馬伸手去摁他的手,大喊著:「疼!」

陳青川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有點害怕他生氣,摁住他手的手,下意識往後縮了兩下。

陳青川便對那站著的阿姨問:「家里有扭傷的葯嗎?」

阿姨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立馬答:「有、有的,先生。」

陳青出說:「麻煩您幫我拿過來。」

阿姨點頭,便迅速朝雜物間走,邊走,還回頭看了一眼我,大約很奇怪,我到底是誰,竟然是被陳青川從樓上抱下來的。

不過,她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看,只是偷打量了幾眼,還是很快將醫葯箱拿了出來,陳青川接過,對阿姨說了句:「您去忙吧。」便將葯拿了出來,開始替我扭傷的地方進行塗抹著。

可他一碰,我嘶的一聲,差點沒疼動收回腳。

陳青川又再次看向我,他表情非常的不友善,我只能對他求饒說:「輕點,真的很疼。」

陳青川見我疼的臉都擠成了一團,他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便試著在我腳踝的附近試探性的揉了兩下問:「疼嗎?」

我說:「這個地方倒是不疼,就是骨頭凸起的地方有些。」

陳青川便沒再說話,很小心的替我在那揉捏著,盡管如此,我還是疼到想爆炸,手下意識緊抓著沙發。

漸漸的,在陳青川的揉捏下,腿竟然沒那么疼了,我精神也不再緊綳,而是看向陳青川,我望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陳青川聽到我這句話,替我揉腳踝的手停了停。

我又問:「那你還生氣嗎?」

這時陳青川放下我的手腿,他將葯一一放入急救箱說:「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僅沒有適可而止,我反而得寸進尺,我說:「我腿疼,你讓我怎么回去?」

陳青川深吸一口氣看向我。

我卻朝他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說:「我真的下不了地嘛。」

我想了想,很是霸道的說:「我在你家扭傷的,所以你得負責送我回去。」

我覺得陳青川今天一定得被我搞瘋,我看著他臉上的忍耐情緒起起伏伏,當我幾乎以為他快要頻臨爆發的時候,他竟然又忍了下去,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他說:「穿鞋子。」

我沒料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倒是我愣住,確認式的看了他一眼,便也不再磨蹭,彎下腰,快速將鞋子套在腳上,可是動作太過急躁,鞋子穿了好幾次,都沒穿上。

陳青川嘆了口氣,又蹲下身,握住我腳,替我將腳輕輕放入鞋子內。

一旁的阿姨,是徹底的驚訝了,張大嘴望著這邊。

我真懷疑她嘴能塞下一個雞蛋。

陳青川替我穿好後,便又將我從沙發上扶了起來,我立馬拽著他,單腳立在那,他便扶著我朝外走,我單腳一蹦一跳的跟著。

司機將車開了過來,便立即停好車,下來拉開車門,陳青川扶著我進車,可因為腳上的扭傷並不順利,好幾次都撞到了頭,陳青川干脆也懶得再扶我,直接改為抱著我進入車內。

他將我放在車內後,司機也緊跟著進了車。

司機坐在了前頭,他對車後的陳青川問:「陳總,咱們現在是去林家嗎?」

我沒想到陳青川今天竟然還要去林家,我立馬扭頭看向他。

陳青川對司機說:「暫時先不過去,去——」他話遲疑了一會兒,便看向我。

他可能並不知道卧如今的地址,我趕忙對那司機說:「去老宅。」

司機是以前的老司機,所以我一說老宅,那司機便明白了,在前頭重新啟動了車。

陳青川便沒再說話。

車子朝前駛著。

車上我和陳青川都沒說話,他一直在閉著雙眸,在閉目養神。

而我坐在那,全程安靜。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車子走到半路時,便在繁華路段被堵住,完全無法移動。

可能司機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司空見慣,所以並未多著急,而陳青川從閉上眼睛就沒睜開過。

倒顯得我有些不淡定的,我不斷朝窗外看著,見車子在這停了快十多分鍾了,前邊的車完全沒有移動的跡象。

我便問司機:「平時這里得堵多久?」

司機說:「最多十分鍾。」

司機大約也覺得奇怪,他仰頭朝前看過去,有警察的摩托車從我們車旁經過,司機說:「好像是前邊出事故了。」

確實像出事故了,想著一時半會是真的走不動了,我干脆也安穩下心來坐在那。

可是這一等,竟然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後面的車,前邊的車都有些急躁了,而我,縮在車位置上,在那有些昏昏欲睡。

在那一直閉著眼睛的陳青川,終於睜開眼,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他問司機:「還沒好嗎?」

他倒終於催了。

司機回他:「前邊還沒動,事故好像還沒處理完。」

陳青川說:「你下車去看看情況。」

司機聽了,便點頭,他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便朝前方走去。

大約是車內有點悶,陳青川將車窗戶降了下去,他朝外看了一眼,我們四周都是車,尾氣有點重,他又將窗戶升上,又再次閉上雙眼。

不過這次他還沒閉多久,他手機響了,陳青川將手機拿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上方顯示語棠二字。

陳青川指尖摁了接聽鍵,他喂了一聲,緊接著便喚了句:「語棠。」

林語棠在電話內問:「青川你過來了嗎?」

陳青川很簡短回:「還沒,堵路上了。」

他想了想又說:「抱歉,可能會有點晚。」

林語棠在電話那端說:「沒事,能夠趕過來吃中飯嗎?」

陳青川再次看了眼時間,如今正好十點,離中飯還有了一兩個小時。

他說:「可能不需要這么久。」

林語棠笑著說:「好,那我和我爸媽在家里等你。」

陳青川回了句:「嗯,等會再聯系。」

林語棠也沒再糾纏,便應答了一聲,陳青川掛斷了電話。

我在一旁看著,沒說話。

陳青川同樣也沒說,他將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便再次側臉看向車外的情況。

我說:「如果你很急,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我說完這句話,忽然伸手便去開車門,要下車。

陳青川沒料到,當即回頭看向我,在我即將鑽出車內時,陳青川從後面拉住我,將我用力拉回車內,我身子重重落回了位置上。

陳青川皺眉問:「你又發什么瘋?」

我望著他說:「我不用你送了,我沒發什么瘋。」

我又再次將他握住我手腕的手用力拉開,推門又要出車外。

這次我早就坐了防范,為了防止陳青川第二次拉住我,所以我動作極其迅速的鑽出車。

陳青川甚至連反應時間也沒有。

我到達外頭後,將車門用力一甩,瘸著腳就要那些車縫隙中擠過去。

那些車雖然停在那,可並不表示真的不會動,就算這邊不動,反方向的車卻在飛速行駛著。

陳青川一見我是要橫跨整個馬路的架勢,他立馬從車內推門下車,我腳上帶著傷,比速度自然是比不上他,陳青川很快便追上了我,將我從車縫隙中拽了回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拉著我就往回走。

可我卻瘋狂掙扎,也不顧馬路上車內的人圍觀,我用力甩著他手:「你放開我!陳青川!我自己會回去!」

我抬起他手,趁他不注意,張嘴便朝他手腕上狠咬上一口,陳青川感覺到疼痛,手應激反應,微有些松懈,我見狀將他手甩開,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