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跟蹤(1 / 2)

我說:「也就是說,我母親當時暫時性並未有這樣的想法,對嗎?」

他說:「我只能說,我是這樣認為的,或許,當時您母親因為我是醫生,因為急著從醫院出院,為了讓我放心,同我說的那些話呢?這也是可以說通的。」

我說:「那您被人逼著從醫院離職又是怎么回事?這件事情您自己去查過嗎?」

趙立平沉默。

隔了幾秒,他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就算我去調查,又能夠調查出什么呢?而且那個時候,我的家人受著威脅,我也根本不敢調查,更不敢對你母親的死多說一個字,如今我之所以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即將離開這邊,所以也不再懼怕。」

他嘆了一口氣說:「許小姐,我該說的,也全都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我望著他好半晌,便點頭。

他說:「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a市吧,畢竟這邊不太安全。」

我說:「我知道。」

他便沒同我多說,給了我一個他現在的號碼,叮囑我,讓我到家了記得給他一通電話,他這從我身邊離開。

我拿著趙醫生的電話愣怔在那,我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情況,而且原來他從a市離開,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趙立平這個人是不可能說謊的,因為我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當我媽的醫生許多年了,以前我媽沒生那個病時,他也算得上是我媽的私人醫生,我媽有不舒服的地方,往往都是去醫院找他。

而且如果他說謊,那就沒必要是在這個時候。

事情到底是怎樣,如果我媽出院前真的同趙立平說過怎樣一通話,那么她出院後,根本就不會自盡,而且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

如果她真的不是自盡,那么金媽……

我的手緩慢的握成拳頭,那么金媽便絕對存在問題,當時只有她陪在我媽身邊,而安眠葯也是她喂給我媽的,金媽如果是殺死我媽的那個人,那么她是授的意呢?

我仔細想了想周媽接觸的人,她圈子並不大,以前基本都是圍著老宅轉,家里也沒什么親戚,跟沒見她去見過什么生人。

和她關系最好的是除了我媽以外,便是陳青川。

這一點,從我和陳青川還沒離婚,就可以看出,那時金媽和陳青川可是交往過密。

之後,我媽去世,我和陳青川離婚,我離開的那兩年,陳青川將金媽接回了老宅住著,並且像半個兒子一般,供養著她下半生。

起初我覺得陳青川只是和金媽感情好,

可仔細想想,金媽不過是家里的佣人,陳青川何必如此待她?就算感情再好,這種對待,是不是有點超出兩人的關系范圍了?

如果金媽和陳青川存在交易關系,那么很多事情,一切便全都順理成章。

想到這,我沒在多想,因為時間確實很晚了,這邊再過一個小時出租車便會打烊,無論怎樣,還是先回機場再說。

我沒在這邊小區停留,之後便迅速離開去外頭打車,好在運氣還算好,很快便攔到一輛,我便讓司機送我去機場。

到機場是十一點,機場永遠是最忙的地方。

我買了最好的一班飛機飛往a市,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飛機便落地在a市的機場。

半夜了我沒有再趕回老宅,而是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下榻休息,實在太累,我躺在床上基本上不想再動,可是腦子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腦海內全是關於趙立平的話。

到底是什么人威脅他離開,他們在懼怕什么,懼怕趙立平找我嗎?

也對,如果趙立平不離開,也許他真會來找我,同我詢問我媽的死因,很多事情,也不至於,耽擱到現在,我如今才去找他詢問。

我媽確實不是那種軟弱的人,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可能。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庄民,只有找到庄民,很多事情才能夠連到一起。

可是庄民現在完全沒了蹤跡,要去哪里尋他呢。

我只覺得頭疼欲裂,便閉上雙眸,打算讓腦袋休息一會兒,這一休息,便迷糊著睡了過去,睡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我被噩夢進行,猛的又睜開眼,望著這里陌生的一切。

我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緩緩的用雙手抱緊自己。

第二天,我依舊沒有急著回老宅,而是偷偷聯系了我爸以前的老部下,詢問他們關於庄民轉讓股份的原因。

那些老部下,都還賣我面子,都出來同我吃飯了,他們給我透露的消息說是,庄民在我離開的那兩年,在富安和陳青川意見相左,那兩年兩人意見矛盾都相當大。

庄民甚至有動陳青川的念頭。

不過那時的陳青川在富安早就權利深入,庄民無法撼動,而且庄民雖然是富安二股東,可這些年,隨著新鮮血脈的注入,當年那些老部下一個一個高老還鄉,又加之庄民年事已高,做事情早就沒了年輕人的頭腦清晰,也沒再有那個精力,去培植自己的人以及自己的親信,勢力在富安也每況愈下。早就已經不敵陳青川,在無法撼動陳青川的情況下,庄民忽然大病一場。

緊接著便進了醫院,療養了差不多兩三個月,再次回公司可能覺得自己大勢已去,也不想在這舉目無親的地方待下去,便股份拋了出去。

而那時候的陳青川將庄民的股份,完完全全吸納。

之後,庄民便帶著兒子兒女,全都移民離開,去向未對國內任何人透露。

這大約便是庄民轉讓股份的全過程。

庄民的離開,基本對富安未再有任何影響。

外界都只傳言富安當初的做法是對外稀釋股份,而如今將稀釋掉的股份一一吸納回來,是想要鎖住富安完全的控制權。

畢竟當初庄民雖然和許家世代世交,可怎么說都是人心隔肚皮的外人,而如今,富安股權發生變化,陳青川取代了庄民的地位,而陳青川是我的前夫,很難不讓外界想象,我們在聯手。

可實際上,我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

我除了有股份在手,卻無法參與富安任何的決策以及事物。

陳青川若是再稍微有點野心,我甚至可能連名義上的董事都能夠失去。

我不清楚,短短幾年了,情況怎么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同我說完這些,便開始紛紛勸我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