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算什么(2 / 2)

他聲音帶著哭腔。

這時,阿姨又再次上來催了,說問我們好了沒有。

這個時候顯然陳麗娜是不能再吃避孕葯了,我對她說:「先下樓吧。」

我拉著陳麗娜,她現在慌得不成樣子,完全沒了主意,她跟我在身後。

我們下樓後,果然瞧見陳闔帶著小群正站在樓下客廳,陳闔正背對著我們站在大門口的位置,看著外頭那場大雨。

陳麗娜一瞧見他的背影,她的手便涼的厲害。

我也沒料到陳闔竟然這么晚還來這邊接人了,便小聲喚了句:「陳闔哥。」

陳闔聽到我的聲音,便回身朝我們看來,他看到我帶著陳麗娜,臉上無表情的臉便染上了一絲笑,他說:「開顏。」接著他又看向我身邊的陳麗娜,他對我說:「我來接麗娜回去的。」

我說:「陳闔哥,今晚麗娜能不能在我家?我們許久沒見面了,我想讓她在我家住上幾晚。」

對於我的話,陳闔卻說:「開顏,麗娜還有一個月便要結婚,現在確實不太適合在外留宿,不如你今晚去我家住如何?如此也是一樣。」

我沒想到陳闔會如此說,我沉默幾秒,還想說什么,陳闔又說:「行了,開顏,你若是舍不得麗娜,明天你一早你來我家,你們兩人待一整天,也是一樣的,現在情況不一樣,在外留宿始終不如以前方便。」

他笑著說完,便對我身邊的陳麗娜說:「走吧,司機在外面等你好一會兒了。」

他說著便轉身朝外走,不過走了幾步後,見陳麗娜沒有跟上,他又停下,朝陳麗娜看了過來說:「麗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今天晚上你必須回家。」

陳闔態度非常強硬,他說完,便不再停留,去了外頭,進了車內等她。

外頭的雨下個不停,車停在雨中,開著遠光燈跟雨刮器,陰沉沉的壓在門口。

陳麗娜不再掙扎,她對我說:「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再來找你,東西先留你這。」

如今只能是這樣了,陳闔根本沒給我們留緩和的余地。

我對她說:「那你回去早點休息,到家了給我個電話。」

麗娜說:「好。」

她知道我擔心,便拍了兩下我手背說:「我先走了。」

我點頭,便送她出門上車。

陳麗娜進入車內後,司機將車門關上,同我說了幾句告辭的話,便撐著傘回了車上。

陳麗娜在車內朝我揮手,我看向她。

因為雨太大,沒一會,車窗便被升了上去,陳闔的車從這開離。

不過他的車在開出鐵門時,鐵門外頭有輛車正好開了進來,輛車匯合,相互避讓了一會兒後,便各自擦身而過。

開進來的車,我起先沒看出來是誰,直到車子停在門口,定坤從撐傘從車上下來,我才看清楚,竟然是陳青川。

我一看到他,轉身便走,心想他這個時候怎么來這了。

陳青川沒有在意,從車上下來後,便從定坤手上接過一個袋子。

他跟在我身後。

他見里頭沒人,也不見金媽,便問我:「金媽睡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說:「早睡了。」

目光落在電視機上,也沒有看他。

陳青川說:「我剛應酬完回來,路過馬路邊時,見你愛吃的那家小籠包店開著門,所以給你帶了點回來。」

他走過來,便笑著將手上的外賣袋子遞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又盯著那一袋小籠包猶豫了幾秒,不過最終還是從他手上接過。

我迅速打開,竟然買的全是肉包,似乎是剛出籠的,散發著熱氣,我立馬抓了一個在那啃咬著。

陳青川見我吃的起勁,他便笑著在沙發上落座,又說:「剛才好像是陳家的車。」

我說:「陳闔的車,來接麗娜回去的。」

陳青川說:「難怪,車有點眼熟。」

我咬了幾口包子,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非常的不安。

連帶著對那包子失去了胃口,我便將那一盒小籠包放下說:「我困了,不吃了,上去睡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穿上鞋子便要走。

這時又是一個悶雷降下,我下意識抱頭,可誰知下一秒,大廳內的燈忽然滅掉,我陷入一片黑暗中,我立馬尖叫,大喊了一句:「陳青川!」

有雙手將我一拉,將我拉到他身邊說:「應該是跳閘了。」

是陳青川的聲音,我立馬死抱住他,我說:「你快讓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怕黑!」

陳青川安撫我說:「沒事。」接著,他便對不遠處的定坤說:「去外頭看看電表怎么回事。」

定坤應答了一聲,便用手機燈尋了出去,差不多兩三分鍾,大廳內的燈竟然又亮了。

我左右看了兩眼,又看向面前的陳青川。

他說:「跳閘了。」

我沒說話,手依舊死拉著他。

陳青川是知道我害怕,便說:「走吧,送你上樓。」

這個時候,對於他這句話,我是求之不得,什么都沒說,便任由他擁著,帶著朝樓上走。

到達卧室,我去摸燈開關,好在,卧室內的燈並沒有滅掉,是亮著的。

我松了一口氣,想到自己還沒洗澡,趕忙又對陳青川說:「我還得洗澡,你等我,等我洗完澡再走。」

陳青川說:「好。」

便隨手開了屋內的暖氣。

我去櫃子里拿了衣服便往浴室竄,陳青川便在我房間內等著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的澡,出來後,我見陳青川竟然坐在我床邊,我也沒多想,便在那擦著頭發,想要去梳妝台。

可才走了兩步,陳青川在那低聲喚了句:「小顏。」

聽到他的話,我停了下來,回頭朝他看去,我問:「怎么了?」

他將一袋葯提了起來問:「怎么回事。」

我嚇了一跳,突然才想起陳麗娜走的時候,把葯塞在我被子內,我沖了過去,將那袋葯從陳青川手上一扯說:「你干嘛亂翻我東西?你有毛病是不是?!」

我有些發怒,語氣相當的不好。

我拿著那袋葯便要藏起來,坐在床上沒動的陳青川問:「葯是怎么回事。」

我將要塞進櫃子內,回頭對他說:「你管我怎么回事?我有這個義務和你解釋嗎?」

我將櫃門用力甩上,很是生氣的看向他。

我怕他還要多問,而且如今時間也很晚了,我朝他沖了過去,將他從我床上給拽了起來說:「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休息。」

我想要把他從我房間內推出去。

陳青川卻突然反鉗住我的手,他將我拉到床上坐好,鉗住我雙肩,冷著臉問:「我問你,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一拉,便跌坐在床上看向他。

他見我不回答,便又說:「你回答我。」

是我疏忽大意了,陳青川的到來讓我完全忘記那葯的事了,現在這個時候我肯定不能同他說是陳麗娜的,一旦我說是陳麗娜的,那么陳麗娜懷孕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我只能對陳青川說:「還能怎么回事,這葯你不認識嗎?打胎葯啊。」

我將他手從我肩膀上甩開,然後便從床上起了身,輕描淡寫的同他說:「我懷孕了,我用來打胎的。」

陳青川也從床上起身,他朝我走來。

他問:「誰的。」

他只問了我這兩個字。

我看向他,因為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很是不耐煩說:「和你有關嗎?」

我轉身想要走,陳青川忽然拉住我手又將我拽了回來,他將我扣在懷中,繼續抓住我雙肩問:「我問你誰的。」

他的臉色沉的有些可怕。

我用力掙扎,掙扎不開,我特別煩躁說:「你別管我是誰的,總之不是你的就行了。」

我手推著他說:「陳青川,你別在這問了,你煩不煩啊!」

「告訴我到底是誰的?!」陳青川忽然怒吼著,掐住了我脖子。

我瞬間不敢再掙扎,身子似冰凍了一般僵在那,看著他。

陳青川紅著眼,又一次問:「告訴我,到底是誰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大反應,他手掐在我脖子上,雖然未用力,但我感覺有骨骼在咯吱作響。

似乎是從陳青川手上發出的。

我不敢亂動,仰頭看著他。

我說:「我、我、孩子是、是、」

陳青川就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好半晌我結巴出一句:「你別管孩子是誰的,反正這個孩子已經掉了,沒事就行了。」

我攀住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說:「你放開我,疼,陳青川!」

可是他沒有,而是將我攀在他手腕上的手拿開,他面無表情說:「許開顏,你回答我,老實回答我。」

我覺得自己真是捅了個窟窿出來了,這要我怎么解釋。

我總不能說孩子是冷然的吧。

我急了,我說:「你別再問我了好不好,陳青川。」

我又再一次攀住他的手想要將他手從我脖子上拉開,陳青川的手卻完全沒松懈,他語氣十分危險問:「冷然的?」

我仰著頭,踮著腳尖和他對視著。

他對我加重音量:「說啊!」

我說:「是、是。」

陳青川笑了,他問:「所以你們是真的?早就有一腿了?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許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