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他就那么好嗎?(2 / 2)

陳青川將勺子放在我碗內。

當阿姨將全部菜全都上完後,她便從餐廳內餓便退了出去。

里頭只剩下我和陳青川,他在那安靜的用著餐,桌上只有筷子碰撞碗的清脆聲,我幾乎沒什么胃口,也沒怎么動,在那坐了差不多五分鍾,我便從餐桌起身朝外走。

陳青川也沒有阻攔,自顧自吃著。

我又回了樓上。

我以為他會走,可到十點的時候,也未見到樓下的動靜,倒是阿姨端著一些吃的來了我房間,她將吃的放在桌上,小聲對我說:「小姐,先生吩咐我端上來的,您吃點吧。」

我問阿姨:「他呢,他走了嗎?」

阿姨說:「先生今晚不會走。」

我皺眉問:「你說什么?」

阿姨說:「是如此,先生這幾天一直都住在老宅這邊。」

我說:「他憑什么這?這是他家嗎?他說住就住?我們什么關系?誰允許的?」

面對我的怒氣,阿姨默不作聲。

我干脆指著門的方向對阿姨大叫:「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阿姨嚇得連忙點頭,立馬從我房間離開。

阿姨一走,我看到桌上那碗面,我走過去,伸手便用力掃在了地下,可是我還覺得不夠,憑什么,憑什么我現在要受制於他,他到底有什么資格這樣做,這是我家!

我沖出卧室,看到隔壁書房有燈,我知道他肯定是在里頭,我迅速將門一拉,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對里頭的陳青川大叫:「陳青川,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做什么,我一到里頭,他便反手將面前手提電腦一壓,他擰眉看向我。

我怒火沖到了頭頂,我走過去,將他書桌上的東西全抱起來全都往地下一扔,我說:「你給我滾,我不要你在這!這是我家!你給我走!」

我摔掉他桌上許多的文件。

陳青川就坐在那看著我,也不阻止我,也沒有出聲。

我掃完了他桌上所有東西,除了他那台手提,我沒再動以外,其余東西全都灑落了一地。

我喘著氣對他說:「我們已經離婚了,陳青川,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到底哪里來的資格來管我這些,你信不信我報警,說你非法囚禁我?」

陳青川坐在那安靜的看著我許久,在我說完那句話後,下一秒他像是把我當空氣一般,手指在手提電腦的觸摸屏上輕輕一點,便對著電腦說:「沒什么,繼續吧。」

書房內靜默了一會兒,緊接著電腦里便傳來里頭有人進行工作匯報的聲音。

我往電腦那端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在視頻會議。

我站在那冷靜了幾秒,便干脆不再多言,轉身從書房內退了出去,回到了房間。

十一點的時候,老宅這邊的房間幾乎都熄了燈,除了我房間,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這么晚了,我也累了,再大的氣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消,我便倒在了床上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聽到陳青川的車從老宅離開,差不多九點阿姨上了一趟樓,同我說:「小姐,吃飯了。」

我問阿姨:「他走了?」

阿姨說:「走了,先生出門了。」

我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對她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姨見識了我昨天的火氣,自然不敢多墨跡,她應答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我洗漱完,到達樓下,我以為我可以出入自由,可沒想到門口竟然又有那兩個保鏢站在那,包括和多了一個討厭的玉玲坐在客廳。

她見我下樓,玉玲便朝我走來說:「小姐,從今天我會在這負責您所有生活。」

負責?

我看向玉玲。

我冷笑。

對於玉玲的話,什么都沒說,便朝餐廳走去,我吃完早餐出來後,又回了房。

晚上陳青川沒再來這邊,倒是換上了玉玲。

我幾乎在房間從白天躺到晚上,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覺得這屋子憋屈的很,無論里頭窗戶開多大,我都感覺空氣稀薄,仿佛自己要被悶死在里頭。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便出了房間下了樓,我朝大門口走去,依舊兩個保鏢擋在那,而這時我身後的玉玲說:「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玉玲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站在我身後。

我回頭看向她。

我說:「出去散步。」

玉玲朝我走來,語氣冷硬說:「抱歉,您不能出去。」

我說:「為什么。」

玉玲說:「沒有為什么。」

我說:「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嗎?」

玉玲說:「這是陳總的吩咐。」

我一巴掌甩她臉上,她沒料到,微側了側臉看向我。

我說:「到底誰才是富安的董事長,玉玲,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爸爸一手提攜上來的!你現在同陳青川來軟禁我?」

玉玲的臉發紅,她抬手揉了揉臉,很快,她朝我微笑說:「小姐,您的身份卧自然沒忘,並且時刻謹記,只是抱歉,您爸爸可從來沒說過讓我聽令於您,而且您忘了嗎?富安有規定不能和陸氏集團的人私下有任何聯系,當初您可是用這點把陳總踢出了公司,如今倒輪到您明知故犯了?之前陳總和陸治時見面,並無半點勾結,不過是陸治時的邀約,陳總去赴約而已,卻被您拿來做了文章進行了污蔑,如今,您自己倒是和陸家打的火熱,不僅來往於陸家,還和陸雲清陸治時無比親密的交流見面,想必很快,您就要成為陸家的好兒媳,好弟妹,好妻子了吧,既然這樣,您怎么不把富安一起帶過去給陸家,省得您夫家這們麻煩算計不——」

我又一巴掌甩在玉玲臉上,這次她身子有些沒站穩踉蹌了兩下,她捂著臉,皺眉來看我。

我笑著說:「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玉玲,現在連你也騎到我頭上來了是不是?你告訴我,你算什么東西?你不就是我爸爸死後,轉而去舔陳青川的狗嗎?你以為你自己幾斤幾兩?容許你今天在這對我說這種話?」

玉玲冷笑。

我從她身邊經過回了樓上。

之後便是玉玲一直在這守著我,我在老宅這里頭待了差不多整整四天,整整四天沒有出門。

到第五天的時候,我基本不再掙扎,在樓下一坐就是一整天望著外頭發呆,也不怎么吃飯,整個人在短短時間內,看上去憔悴了。

阿姨起先以為我是鬧別扭,後來便開始急了,因為我也不再說話,不再同任何人說話,任何人我說話,我也不會有回應。

她同玉玲去說,玉玲卻不急,只對阿姨說:「不想吃飯才餓不死,這樣的招數她以前就時常完,她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倒還省心呢。」

阿姨得到她這樣的回復,便也不好再說什么。

到第六天,第七天,我平時本來還偶爾會吃上一頓飯的,如今倒是完全不吃了,就算吃也不過是吃上一兩口,便放下筷子,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瘦了下去。

阿姨依舊去找玉玲,玉玲依舊淡定回著阿姨說,大活人要是餓死了,那才是大新聞呢,讓她不要再管我,任由我愛吃不吃。

阿姨擔憂的很,白天都在樓下轉悠著,生怕我坐在那坐著坐著會暈倒。

可能她是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也不再去問過玉玲,而是拿起電話便給陳青川打電話了,告訴他我的情況。

聽說陳青川這段時間都沒在a市,所以才會讓玉玲在這邊看著我。

我不知道阿姨在給他那通電話時,他人是否在a市。

在阿姨掛斷電話後,她便朝我走來,很小聲說:「小姐不如我去給您煮點吃的吧,怎么說您還是要吃點的。」

我坐在那依舊沒有反應,望著外頭。

阿姨臉上急得不行,不敢再問下去,怕我煩,便退去了一旁。

差不多下午,我聽到車聲靠近,好像是有車開了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反正此時我腦袋內已經持續性的嗡嗡作響了,有時候那些聲音到底是自己的幻聽還是真實存在的我都無法確定。

這時真有輛車開了進來,並且停在了大門口,竟然是陳青川的車,他從車上下來,便直接朝里頭走來,阿姨一瞧見他,立馬迎了過去,陳青川沒同他說話,他走到我面前,站在那定定的看著沙發坐著的我。

他有點生氣問:「不吃飯是嗎,絕食嗯?」

我依舊不回答,也不理會。

整個人坐在那有些搖搖欲墜,陳青川將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他扣住我軟綿綿的身子,他皺眉問:「你到底在威脅誰?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為了他死去活來?」

陳青川緊綳著臉說:「為什么許開顏,你永遠都拿我當仇人,我就那么令你討厭嗎?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為什么?說到底無論我怎么對你付出,我始終都是你眼中那個你看不起的鄉下人是嗎?!」

他見我沒反應,又捧住我臉,他臉靠近我,無比靠近對我說:「我永遠在繞著你轉,像條狗,可是呢,你對他笑那么開心,對我呢,永遠不是吵就是鬧,不是哭就是怒,你什么時候真心待過我,正眼看過我,就連我的婚事,你當初也只不過是因為出於對我家人的報復而故意破壞,我明知道你的心思,我隨著你轉,隨著你開心,甚至還覺得沒關系,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我都願意,我都願意,可是你的目的達到,你轉身又變了臉,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壞,為什么?」

他手顫抖的捧住我臉,他聲音都是顫抖的問:「許開顏,他就那么好嗎?他就那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