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醉酒(2 / 2)

陸明看向我,笑著倒也沒說什么,他手上持著飲料,對喬斌和陳麗娜祝福:「也希望早生貴子,幸福美滿。」

陳麗娜一臉壞笑說:「那就謝謝你們夫妻兩人了,你們也要緊隨其後啊。」

喬斌看了陳麗娜一眼,不過他未說話,只隨在一旁笑著,我們便伸著酒杯輕碰著。

敬完酒,陳麗娜擁抱了我一下,我也回抱住她,良久,我才松開對方,她朝著我笑著。

其實所有的祝福也基本上全都說完了,我也沒再說那些重復的話,只是在心里默默替她祈禱著,祝福著她的新婚生活。

兩人都明白對方心內所想,所以她未同我多說,我們相視一眼後,她便繼續跟著喬斌去其余同學那敬酒。

這桌敬完,他們便去了隔壁桌,也是陳青川那一桌,喬斌帶著陳麗娜第一個去敬的,自然是陳青川。

身為多年的好友,陳青川自然也說了些祝福的話,回敬著他們,將手上那一杯酒喝盡。

喬斌和他擁抱了一下。

因為還有許多人沒有招呼完,所以也沒時間說太多,喬斌和陳青川交流了幾句後,便未再多說,之後喬斌又攜著陳麗娜去了別桌。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今天這場面,我忽然想起了我和陳青川的婚禮。

當時婚禮是我們家全程操辦的,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對於我的婚事無比的看重,自然操辦的也極其盛大。

婚禮沒再室內,而是在露天草坪。

那時我穿著無比笨重的婚紗,也像陳麗娜跟著喬斌一般,全程跟在陳青川身後,那天我是一直黑著臉,臉上沒露半點笑,都是陳青川在打招呼,在微笑,在交流,在致謝。

並且中途的時候,我們回休息室換另一套衣服時,我還跟他大吵了一架,具體是為了什么我已經忘記了,我只記得那天和他吵完,自己坐在那痛哭了一場,身上還掛著脫到一半未脫完的婚紗,陳青川最後抱著我哄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上頭來,意識到自己思緒走神了,我又立馬晃頭,在那喝著酒。

在宴席結束後,我是被陸明從宴席上扶著出去的,因為我一個人坐在那喝了不少酒,人有些醉,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我們身邊許多同學同我們同行,陸明扶著他懷中的我,到達外頭後,他便個同行的同學打著招呼,之後便帶著急我進入車內。

我整個人歪在他懷中,手纏抱著他的腰,我已經有些認不出人來了。

陸明見我這舉動,他笑著看向我,當司機在外頭關上門後,他又抱著我,往里頭挪了挪。

陸明問我:「開顏,你要喝點水嗎?」

我搖頭,緊貼著他,抱著他說:「不、我不要。」

陸明見我如此回答,便說:「好吧,那你在我懷里先睡會。」

他接過司機遞來的毯子,便罩在我身上,我乖乖的靠著他,靠了一會,我手在他懷中鑽了一會兒,手鑽到他胸口後,找到合適的位置取暖後,我小聲嘟囔著說:「陳青川,我手冷,給我暖手。」

陸明替我罩毯子的手停住,他低眸看向依偎在他懷里的我。

我也絲毫沒意識過來,自己說錯的話,並且認錯了人,就這樣枕著他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頭是疼的,身上雖然換了睡衣,可是一身的酒味,我揉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時房間內進來一個人,是家里的阿姨,她見我醒來後,便端著一碗湯迅速朝我走來,到達我床邊,她輕聲說:「小姐,您醒啦?」

我睜眼看向阿姨,我問:「我怎么回來的,昨天。」

阿姨說:「您昨晚是陸先生送回來的,您喝醉了。」

我頭腦猛的清醒,我看向阿姨。

阿姨將手上的湯遞給我說:「安神的,您趕緊喝了吧,不然頭會痛。」

我愣了幾秒,從阿姨手上接過,便在那吞著。

喝完湯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浴室,腦袋里還一團亂,我不斷揉著頭,心里想著,昨天就不應該喝那么多酒,肯定回來失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胡亂說話。

中午的時候,陸明打電話給我,問我好點了沒有,我想到昨天醉酒還是他送回來了,便是滿是歉意的說:「給你添麻煩了。」

陸明在電話內說:「我們之間何必說這些。」陸明想了想,又說:「開顏,我們的婚期爸爸已經挑好了,定在下個月的二十八號。」

我沒想到這么著急,我說:「不是說再過兩個月嗎?」

陸明說:「後面兩個月都沒好日子可挑,就下個月的二十八號,最好。」

他又問:「你覺得怎么樣?」

我沒想到一切會如此之快,陸明倒是將我給問住了,我竟然一時半會沒回答上來。

陸明又說:「開顏,如果你覺得不適合,那我們再往後推幾個月?或者是半年?也不急於這一時。」

當時提出結婚的人是說我,說婚禮一兩個月的人是我,如今如果是說推遲半年,似乎有些過分了,我便說:「不用,這個時間挺好的,就按照你家人定的日子辦吧。」

陸明見我答應了,他笑著說:「那好,那我便回復我父親了。」

我說:「好。」

定好日子後,我和陸明便沒說太多,兩人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我,雙目無神的坐在大廳,望著外頭的樹影斑駁發著呆。

我和陳麗娜再次見面是在她婚後的第五天,她約我出來見面,我們兩人坐在奶茶店,她見我精神不是太好,便問:「怎么了?這段時間過的不高興?」

我說:「沒有。」我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表現出不開心嗎?」

陳麗娜低頭吸了一口奶茶點頭說:「有。」隔了一會兒,她又說:「婚期定了?」

我說:「定了,下個月的二十八。」

陳麗娜奶茶杯子都沒端穩,差點摔在了桌上,好在她立馬緊攥住看向我,她說:「這么快?」

我說:「對啊。」

陳麗娜說:「你們這也太光速了吧?」

我說:「還行吧,反正早晚都要結婚的。」

那天她婚禮上我好像沒看到林語棠,便問陳麗娜:「林語棠那天好像沒來參加你婚禮?」

陳麗娜說:「好像是的,沒跟陳青川一起來。」

我問:「為什么,她不是跟陳青川復合了嗎?」

陳麗娜說:「你管那么多干嘛?你都要跟陸明結婚了,你還問林語棠干什么?」

陳麗娜倒是將我問的一愣,我說:「我、我、我也就隨口問問。」

林語棠說:「你現在還是趕緊的將自己的操辦好,准備婚禮的過程可復雜了,漏一點都不行。」

我靠在椅子上嘆氣說:「這些事情陸家都請人了,根本不用我們操辦。」

陳麗娜說:「也對,嫁個家里有錢的就這點好處,什么事情都不用操辦。」

我矯正她的說法:「這樣才沒意思好嗎?喬斌家那事事親力親為的才是誠意。」

陳麗娜笑著:「好像還真是這樣。」

我翻了個白眼。

她又說:「對了,好像沒看到你嫂子和你哥?」

提到這事情上,陳麗娜說:「他們啊,他們有事,那天沒來。」

「你嫂子跟你哥怎么樣?」

陳麗娜說:「我哥不同意離婚,自當是和好了。」

我有點驚訝了,我說:「怎么和好的?」

陳麗娜用勺子攪拌著杯內的奶茶珍珠說:「她跟陳闔提條件,要求我結婚後,和喬斌移民,不許我這輩子再回國內。」

陳麗娜說的輕描淡寫,語氣沒一點起伏,臉上也沒多余的情緒。

我卻聽得難受無比,一輩子都不許再回國,父母尚且都在,這樣的條件會不會太苛刻了些?

我說:「陳闔同意了?」

陳麗娜說:「他當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