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2 / 2)

而那時被感情困擾的許開顏,完全無法意識到,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早就開始了轉變。

最先發現許父情況不對的,是陳青川。

那天他抽空回許家,並沒有迎來許母平時的熱情招待,反而她眼睛腫的似核桃,像是哭過。

陳青川發現存在問題,第一反應便是夫妻吵架了?

可這樣的話,作為一個外人,他沒有問出來,而是將水果提到餐桌上,笑著問許母:「阿姨,許伯伯呢?」

提到這件事情上,許母眼圈更紅了,她答了句:「他身體最近有點不適,在醫院呢,我正要准備給他送幾分文件過去。」

醫院?陳青川皺眉。

剛要詢問,她手機響了,也不知道是誰,許母連忙說了句:「好好,我現在馬上派人送過來。」

她說完那句話,便立馬掛斷手機,對陳青川說:「青川,你能夠幫阿姨一個忙嗎?幫我去你叔叔書房拿幾份文件替他送去醫院。」

陳青川忙說:「好。」

許母便在那跟她交代著,廚房熬著中葯,許母交代完,便立馬進了廚房。

而陳青川也依照許母的吩咐,去了書房。

就在尋找文件的過程中,陳青川在書桌的一處抽屜發現了一份診斷書,胰腺癌。

陳青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醫院,等到達那看到病床上靠著還在堅持看文件的許父,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

而許父發現有人在門口,當即抬起頭朝門口看了過來,看到陳青川後,他當即將眼睛摘下,表情很是淡定的笑著喚了句:「青川,你怎么來了。」

陳青川提著許父要的文件走了進去,他笑著說:「我正好今天沒事,所以過來看看您。」

許父未見到許開顏,他又問:「開顏呢?怎么最近放假也未見到她回家?」

陳青川說:「我最近也未見到她,可能他忙吧。」

許父說:「她這一年都是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要瘋到什么時候。」

許父這時眉間終於染了絲憂愁,不過很快便招呼著陳青川坐下。

而陳青川在坐下後,便問許父:「您打算該如何處理。」

許父望著陳青川嚴肅的臉,起先還有些不解,可緊接著,他便說:你知道了?」

陳青川將診斷書一並帶了過來。

許父望著陳青川手上的診斷書,只是笑著,他說:「暫時先不要告訴開顏,這個孩子現在都還不懂事,估計受不住這么大的事情。」

陳青川問:「我能夠做什么?」

在這個時候,許父基本沒有能夠相信的人,而他唯一的女兒,他很清楚她是怎樣一個人,而青川這個他幾乎當半個兒子的人,是他如今唯一的指望。

許父說:「青川,我可能需要你進富安管理,我知道你還在大三,可現在時間緊迫,許伯伯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我有一天走了,至少富安不會群龍無首。」

對於許父的要求,陳青川說:「我可以進富安,可是您是否想過,也許我只是暫時幫您頂著,這一切遲早會是需要開顏來頂的,您不如直接讓開顏提前進富安,才是長久之計。」

許父的臉上終於是掩飾不住的哀愁,他說:「我這個女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現在我沒有其余辦法了,你能夠幫我頂一時,是一時,許伯伯也不會自私到讓你一直替我在富安里頭頂著。」

「許伯伯,我有個方法,也許能夠解決掉您的擔憂。」

許父看著他。

他說:「那就是讓我跟開顏結婚。」

許父眉頭緊皺,沒想到陳青川會提出這種方法來。

陳青川又說:「我可以替您一輩子頂住富安,但是您應該也清楚任何一個企業,若是沒有身份和名目,是不會有人願意服從的,我本就是一個外人,您可有想過,富安的高層會怎樣想?那么我成為開顏的丈夫,進入富安管理,就成了一件順理成章的事,也不會有人有異議,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用我跟開顏的婚姻牽制住我,至少只要我們是一天夫妻,我便會在富安替您守住一天,我想如此,您也會比較放心我。」

許父望著陳青川半晌都沒說話。

好久好久。

許父說:「可開顏對你…」

陳青川說:「我知道,可是許伯伯,現在您應該也沒有其余辦法可想,如果您很信任我,我也可以不用這招,直接替您頂著富安,可是您放心把富安交給一個和您毫無關系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