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停下,看向彭霧。
彭霧靠在椅子上,悠閑的勾唇笑著打量著她的新發型。
她說:「她喜歡你這樣?」
那頭長卷發並未給她增添一絲好看,反而讓她老了好多歲。
不是人人都適合這種火辣熱情奔放的造型,有時候發型還是要貼切人性格的。
那女人緊抿著唇,不敢說話。
彭霧抱著手哼笑了一聲說:「他的審美倒是獨特的很,我勸你不要去迎合一個人的喜好,也許他喜歡的並不是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本來面貌的自己,你不覺得可憐嗎?」
那句話讓那女人越發慘白。
而彭霧看向鏡子內的自己,她撫摸著自己的臉說:「我是永遠都不會成為那樣的女人,永遠。」
她的語氣像是在告誡自己。
那女人只當她是神經病,她轉身就走,走的很快,匆匆忙忙跟逃跑的賊一般。
彭霧回頭看著她慌亂的身影,冷笑著。
接著,她播了一個遠洋電話。
里頭傳來陳麗娜的聲音,她相當緊張的喚了句:「嫂、嫂子。」
彭霧說:「麗娜,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哥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嗎?」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沉默。
彭霧說:「我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告知下你。」
她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之後晚上她回到家,吃完晚飯打算上樓休息,這時陳闔的車竟然從外頭開了進來,彭霧停住,回頭看了一眼,陳闔從車上匆匆下來,他目光落在彭霧身上,而彭霧站在那看著他。
他走到她面前,忽然便是一巴掌。
那巴掌甩得彭霧摔在了一旁放花瓶的案幾上,她不穩的趴在上頭回頭看向他。
陳闔面色鐵青質問她:「你給她電話了?」
彭霧趴在茶幾上笑了,她猜到他今天會回來,而且還會暴跳如雷,她說:「是的,怎么了?」
陳闔胸口不斷起伏著,可見他情緒波動。
他問:「你到底想著怎么樣?」
彭霧直接從茶幾上起身,站在他面前說:「我不想怎么樣,我只問你想怎么樣?怎么,事情鬧到你妹妹面前,你覺得難堪了?還是說,你賊心不死,拿那女人當個念想?」
陳闔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彭霧看向他青筋暴起的手,她冷笑說:「陳闔,我彭霧是個怎樣的人,你很清楚,你若是不想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們走著瞧就是。」
她將案幾上的花瓶往地下一推,朝樓上走去。
這時,陳闔手機響了,他看了來電提醒,摁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那溫柔的女聲對陳闔說:「我懷孕了。」
陳闔想都沒想說了兩個字:「打掉。」
他掐斷了電話,上了樓,追上了卧室,兩夫妻在卧室又是一頓大吵。
碎掉的婚姻,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這段婚姻,只剩下兩人相互的撕咬罷了。
而遠在國外的陳麗娜,房間的燈是暖黃的,里頭還有熱鬧的電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