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說到：「阿錚，謝謝你。」

封筱筱想，以後不要對聶錚發脾氣了，太不應該了，他沒有對她好的義務，聶錚他……有愛別人的權利的。

＊

書房里，聶錚正在打電話。

電話那一頭，是廖清明。

廖清明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聶先生，您讓買的花種，倒是買到了，不過，這種玫瑰花，不是人人都會種……」

「嗯。」

聶錚想了下，「這算是什么問題？雇個園丁過來就是。」

「呃……」廖清明愣了下，「可是，聶先生，這些園丁多在北非一帶生活，恐怕……」

聶錚揉了揉眉心，「要多少佣金才請的動？這種問題，你還要拿來問我？廖清明，特助當的越來越本事了。」

「呃，不不不。」

廖清明忙笑起來，「聶先生您別嚇唬我，我知道了，這就連人帶花種一起給您弄來。」

掛了電話，聶錚心情愉悅。

還有一個月，四年前的協議就到期了。在那一天，他要送給封筱筱一個禮物。

上一次，他過生日時，沒能說出口的話，他想在那一天告訴封筱筱。

封筱筱這個「協議聶太太」的身份，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

在錦園養傷，外加仔細研讀劇本，這就是封筱筱目前主要的任務。

她在這部戲里，沒有感情戲，主要是復雜的人性和職場故事。

封筱筱正研讀著劇本，手機響了。

看了下屏幕，封筱筱笑嘻嘻的接起。

「大魚兒。」

「媽媽。」小魚兒甜甜的喊著，又有點小委屈，「是……是小魚兒喔。」

「啊。」

封筱筱故作懊惱。

「喔，原來是小魚兒呀，對不起，媽媽認錯了呢，媽媽真是笨。媽媽好沒有用喔。」

「沒關系喔。」

小魚兒本來都要哭出來了，可是媽媽認錯了呢。

「媽媽不要難過喔，小魚兒沒有怪媽媽呢。」

「真的嗎？」封筱筱立即笑起來，「謝謝小魚兒，那……小魚兒給媽媽打電話，要說點什么呢？」

「媽媽。」

小魚兒想起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高興的笑起來。「大魚兒拿到了獎金，要去電視台領獎呢。」

「哇。」

封筱筱興奮起來，攥著手心。

和電話那一頭的小魚兒，是一模一樣。

「真的嗎？大魚兒又拿了什么獎呀？」

兒子拿獎，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每一次封筱筱都會興奮上好幾天。

她自問自己除了跳舞，一無所長，卻生出個這么聰明的兒子，大概，大魚兒是像他的父親……

想到孩子的父親，封筱筱心上又是一揪。

小魚兒聽到媽媽問，苦惱不已，「獎、獎……」

小魚兒是和媽媽一樣的小迷糊，想不起來哥哥得了什么獎，給急的，都要哭了。

大魚兒忙從小魚兒手里拿過手機，「小魚兒，大魚兒和媽媽說哦。」

「唔咕……」小魚兒淚眼汪汪的點頭，「大魚兒要和媽媽說清楚喔。」

「嗯。」

大魚兒點點頭，「媽媽。」

「大魚兒！寶貝！」

封筱筱隔著手機，就想給大魚兒一大口親親。

「告訴媽媽，這次又是什么獎呀？不管什么獎，我們大魚兒真是棒！一級棒！超級棒！」

「珠算比賽。」

面對母親的誇獎，大魚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