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封筱筱連連點頭。

「算了。」沈明珠搖搖頭，嘆息，「我也管不了你了，筱筱，我只是心疼你，若是得不到，長痛不如短痛啊。和聶錚糾纏，受傷的只有你。」

封筱筱一怔，笑容變得凝滯。

「我知道的。」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想好好和聶錚告別。

＊

葉婉蓉生日那天，封筱筱來了錦園和聶錚匯合，換了衣服化好妝，一起出發。

車子開到聶家老宅，在主樓前停下。

聶錚先下了車，過來給封筱筱開車門。封筱筱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同進了主樓。

宴會主場，設在院子里，盛夏時節，聶宅的花園里，景致不錯，挺適合設宴。

一進玄關，管家就告訴聶錚。

「聶先生，太太在花廳，和宋小姐在一起。」

宋菲雪也來了？封筱筱挽住聶錚的手掙了掙，聶錚看了她一眼，「和你沒關系，應該是我媽請她來的。」

封筱筱覺得奇怪，湊到聶錚耳邊，小聲問到：「宋菲雪，不知道你離婚了嗎？」

聶錚微怔，輕嗤，「怎么，這是什么好事？我應該拿個喇叭廣而告之？」

切。

封筱筱撇嘴，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只是，離婚這事，聶錚瞞著別人或許可以理解，但為什么要瞞著宋菲雪呢？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然後舉杯慶祝嗎？

畢竟，宋菲雪等了他這么多年。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封筱筱跟著聶錚，去到花廳里，和葉婉蓉打招呼。花廳里支著幾張麻將桌，葉婉蓉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正在打麻將。而葉婉蓉就坐在她身邊，替她看牌。

聶錚領著封筱筱過去，「媽。」

「媽。」封筱筱跟著聶錚。

「嗯。」葉婉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這正忙著，就不招呼你們了。」

聶錚淺笑，「媽，說哪里話，兒子、兒媳回自己家，哪里需要招呼。」

「哎。」

旁邊一位太太，看了看聶錚。

「聶先生，一起玩兩把唄。你媽一直輸到現在呢。」

葉婉蓉失笑，「別叫他，他什么都行，就是不會打麻將，讓她替我，那只會輸的更多。」

「是嗎？」那位太太不太相信的樣子。

「是。」聶錚點頭，看了看封筱筱，「我太太會，要不，讓她陪幾位阿姨玩玩兒。」

封筱筱十指蠢蠢欲動，她從小念書不行，可是打麻將很在行啊。

「喲，聶太太打麻將很厲害嗎？」

「嘻嘻。」封筱筱搖頭笑笑，「沒有啦，只是會一點點。」

葉婉蓉一直輸到現在，正憋著一股氣，心想著讓封筱筱接手也好，輸了就朝她撒氣。

「筱筱，你來替我。」

「呃？」封筱筱來了勁，嘴上還謙虛，「我不太會的。」

葉婉蓉哂笑，「不要你很會，就是陪幾位阿姨玩玩。」

封筱筱眼巴巴的去看聶錚，聶錚頷首，「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那還猶豫什么啊？趕緊的啊。

封筱筱坐在了葉婉蓉的位子上，活動了下手指——開戰。

宋菲雪朝聶錚笑笑，「阿錚。」

「嗯。」聶錚頷首，不冷淡，但也絕對不熱絡。

葉婉蓉都看在眼里，拍了拍宋菲雪的手，「別難過，有阿姨在呢。」

宋菲雪苦笑著點頭，「嗯。」

她們都等著封筱筱輸，哪里知道——

「哈哈！清一色，自摸十三幺……胡了！」

封筱筱笑眯眯的朝桌上的對家招手，「各位阿姨，不好意思啊，給錢、給錢。」

葉婉蓉和宋菲雪臉都綠，這丫頭……不是不太會嗎？

聶錚則是一臉忍笑的表情，要論打麻將，他就沒見筱筱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