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沈明珠看了，忙一把拉住，「你呀，你和千歌那個廚藝班是白上的嗎？放這么多水？是要做面疙瘩嗎？」

封筱筱愣住，臉色僵了僵。

翁千歌忙朝沈明珠搖搖頭，沈明珠立即明白了，瞧她這張嘴沒控制住——想當初，那個廚藝班，封筱筱還是為了聶錚去學的。

「行了。」

沈明珠挽起袖子，朝翁千歌使了使眼色，「這里還是我來，你們去看看，行李還要不要歸置一下，還有沒有缺的東西。」

「好。」

翁千歌忙拉著封筱筱，出了廚房。

「筱筱……」翁千歌感慨，不知道說什么好。

封筱筱笑笑，「我沒事的，干嘛這副表情啊。你們還不知道嗎？我啊，不管什么事，都能熬過去的。」

是，翁千歌相信。

但是，這種煎熬多經歷幾次，哪個人能受得了？

「你過來。」翁千歌拉著她，到了露台上，「你看——」

從這里往外看，能夠看到院子外的情況。院子外停著輛車，是聶錚的車。

翁千歌說到：「搬家也瞞不住他，對他來說，查到這里是輕而易舉的事。」

封筱筱也並不意外，神情淡淡的，好像並不在意。只點了點頭，「嗯。」

她轉身，往里走。

翁千歌卻很擔心，「筱筱，你心里怎么想的，能跟我說說嗎？」

封筱筱看著客廳里的大魚兒、小魚兒，搖搖頭。

嘆息著：「千歌，坦白說，我不知道。我現在一點想法都沒有。我這四年，就是一場笑話。」

而這場笑話，顛覆了她的一生。

「筱筱。」

翁千歌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怎么想的，都請告訴我，千萬不要一個人憋在心里，好不好？」

「呵呵，好。」

封筱筱笑了，「放心好了，千歌，我不是四年前的我了，我是個母親了，我會好好的。」

「那……」

翁千歌往樓下看了一眼。

封筱筱明白她的意思，「隨便他吧，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翁千歌怔忪，心想著，筱筱，你究竟是不能怎么樣呢？還是不想怎么樣呢？

這個問題很殘忍，翁千歌問不出口，只有等到封筱筱自己去想明白。

「走吧。」

封筱筱挽起袖子，打起精神。

「收拾一下衣帽間，大魚兒、小魚兒的東西得好好整一整，餐具和玩具都要消毒。」

「嗯。」翁千歌笑著點頭。

封筱筱擠兌她，「你一直待在這要不要緊啊，顧先生會不會抱怨？獨守空房的？」

「哈哈。」

翁千歌連個停頓都沒打，大笑起來。

「顧先生會獨守空房嗎？他呀，可是後宮佳麗三千。」

聽她如此自然的說著這種話，封筱筱反而沒有心情說笑了。封筱筱皺了皺眉。

「你晚上不要在這邊待著，回去，聽到沒有？」

她自己的婚姻如此失敗，不希望自己的姐妹也落得失敗的下場。

見她一臉嚴肅，翁千歌舉手投降。

「行行行，我知道了。」

翁千歌一直待到很晚才走，魚兒們都睡下半天了，她才從院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