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先開口，「都別站著了，入席吧。」他拉著夏正奇，「你這都多少年沒回來景城了，想榮福居的菜了吧？」

「那是當然。別說，加國的家里也請了個景城的廚師，到底是不如榮福居的老師傅啊。」

「那今天你可多吃點。」

等到兩位老人坐下，聶錚拉開椅子，示意夏子寧。「請。」

呃？夏子寧微怔，臉頰似乎有點熱，點點頭。「謝謝。」

聶錚倒是並不在意，轉而在她對面坐下。

聶老問夏正奇，「你這次回來，是准備待多久？」

「看情況吧。」夏正奇這話說的模糊，「在加國也待了這么些年了，還是這里好，有老朋友可以聚一聚。」

「那是。」聶老笑著點頭，「不著急，多待一陣子。」

兩位老人聊的起勁，在看一旁的年輕人。聶老著急了，「阿錚，你倒是陪子寧說說話啊。」

聶錚：……說什么？

見聶錚怔愣，倒是夏子寧挑起了話頭，「我聽說，聶先生是斯坦福畢業的？」

「……嗯。」聶錚頷首。

「那你是我學長了啊。」夏子寧笑意盈盈，眼睛亮晶晶的，「你好，聶錚學長。」

原來，夏子寧也是斯坦福畢業的。這一點，聶錚以前倒是不知道，也許爺爺提過，但他哪里會在意。

「學長，你記得學校圖書館……」

夏子寧一下子找到了話題，主動和聶錚攀談起來。夏正奇和聶老在一旁看著，都暗暗松了口氣，這總算是有了個好的開始。至於接下來怎么發展，就看兩個年輕人的緣分了。

上菜的時候，聶老招呼聶錚，「阿錚，子寧在加國長大，習慣了吃西餐，你照顧著點。」

嗯。聶錚頷首，不過，他不太明白，吃飯這種事，還需要他怎么照顧？夏子寧又不是大魚兒、小魚兒。

聶老看不下去了，催著聶錚，「阿錚，給子寧夾菜啊。」

聶錚頓了下，拿起公筷，給夏子寧夾了塊熏鹿肉。「嘗嘗這個，是榮福居的招牌菜，據說是宮廷秘方。」

這榮福居的廚子，是世代傳承的，最祖上，傳言是宮里的御廚。

「哦，好。」夏子寧對著一整塊熏鹿肉，不知道怎么下筷子。筷子一上手，就從她手上滑落了。啪嗒，掉到地上。「哎呀。」

夏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般都是吃西餐，筷子用的不太好，見笑了。」

「不會。」聶錚搖搖頭，叫來服務員，給夏子寧換了雙筷子。而後，將夏子明的盤子挪到自己跟前，順帶著也將她的刀叉挪了過來。

夏子寧微怔，他這是……

聶錚一邊低頭切著鹿肉，一邊解釋。「像這樣，切開之後，像吃牛排一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