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完美，但她可能也再找不到更完美的了。

「來。」聶錚牽著她進去，拉開椅子扶著她坐下。

燭光下，封筱筱的臉暈著一層柔和的光圈，此刻她是素顏，沒有化妝，長發披肩，襯的五官越發精致秀麗。

聶錚感慨，「筱筱像是永遠都不會長大。」

「嗯。」封筱筱聽了，不贊同的搖搖頭，「你是想說我不老吧？」她抬起頭，認真的掰著手指，「一二三四……啊，我們結婚快五年了，離婚都快一年了。時間真可怕……」

聶錚頷首，右手默默摸著口袋里的戒指盒。

「嘻嘻。」封筱筱笑了，「不過，我25歲和20歲沒什么區別吧？」

「是。」聶錚笑著點頭。愛上一個人，最先和她的容貌一定是有關系的。起初的那一兩年吧，誰能說絲毫沒有被皮相所迷惑？但之後更久的歲月，靠的卻是更深重的東西。

他喜歡了她13年，這份感情早就超出皮相的吸引力。喜歡筱筱，像是他渴了需要喝水，餓了需要吃飯，是活著的必須品。

聽著筱筱嘰嘰喳喳的說話，聶錚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著，現在是不是該拿出戒指來了？還是等一等，等到切蛋糕吧。

吃過飯，在茶幾上切蛋糕。

甜品這種東西，聶錚不喜，筱筱因為要控制體重雖然喜歡但也很少碰。今天特殊，兩人是都要吃一塊的。

筱筱耍賴，從自己的盤子里挖了一勺，送到聶錚嘴邊，「啊，張嘴。」

聶錚失笑，「我也怕胖。」

「……」筱筱嘟著嘴，「你不喜歡我了。」

這個罪名可太大了，聶錚承擔不起，他立即張嘴含住了勺子。吃，他吃還不行嗎？封筱筱笑了，「聶先生好乖啊。」

聶錚咽著嘴里的蛋糕，摸著口袋里的戒指盒。「那，筱筱……這么聽話的聶先生，你想不想……」

「啊？啊——」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封筱筱嚇的驚叫，蹦到了聶錚身上。聶錚本能的伸手將她環抱住，「怎么了？」突然這是被什么嚇著了？

「老、老……」封筱筱指著沙發，臉色發白。看來是真的嚇著了。

聶錚蹙眉，「好好說話，老公在呢。」

封筱筱：……

她嚇得都要哭了，「老鼠啊！」

嗯？聶錚一臉問號，什么老鼠？這里是什么地方，七星級酒店，會有老鼠？筱筱啊，一如既往、從小到大的不聰明。沒關系，夫妻兩個，不需要都聰明。

聶錚往沙發上看了一眼，看看筱筱是把什么當成老鼠了。

房間里光線暗淡，靠在沙發一角的，是裝蛋糕餐具的絲絨袋子，藏藍色的，窩成一團，乍一看是有點像——當然，聶錚是努力從筱筱的思維方式去想象的。

「筱筱。」

聶錚拍著封筱筱的肩膀，正想要跟她解釋。可是，一張嘴，卻改了主意。「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