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封筱筱慢慢收了笑意，疑惑重重。

「那么問題來了。」

「什么？」

「和你結婚的顧沉，為什么那樣？」

這個問題問的，兩人心底都是一沉。

因為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只有一個——不喜歡。

翁千歌苦澀一笑，「你看，他現在對我好，有什么用？哪一天他病好了，都想起來了，我們又是一對怨偶。」

「好困。」翁千歌打了個哈欠，「睡覺吧，不想了。」

第二天，兩姐妹沒閑著。

筱筱來海城一趟，自然要和朋友們聚聚。她現在是名人，和朋友們相聚的機會越發少。

更加上嫁給了聶錚，想要見她的人可著實不少。總要應酬一二。

聚會的地點在山海城，來之前，聶錚讓人包了半天的場子。

一開始，聚會進行的很順利。

今時今日，大家都是捧著封筱筱，不管是不是牽扯到利益，面子上算是賓主盡歡。

好容易抽身，封筱筱拉著翁千歌去休息室。

「快，給我杯水。」

「吶。」

封筱筱捧著水杯，猛灌了大半杯才停下。抱怨著，「可渴死我了！那些人真能說！」

「難得逮著你聶太太一回，還不使勁獻殷勤？只要你在聶先生跟前提那么一兩句，那可就不是小事。」

封筱筱沒言語，得意的挑了挑眉。

沒辦法，她家聶先生就是這么寵她。

做生意嘛，跟誰都是做，賺多賺少的問題。若能讓太太高興，少賺點他是無所謂的。

相比之下，翁千歌今天就要『暗淡』許多。

原因很好理解。

翁千歌雖然是翁家千金，可擎天集團目前是在顧沉名下。而她和顧沉，已經離婚了。

圈子里，就是這么現實。

那些人倒不是看不上翁千歌，只是從她這里得不到好處，自然就沒有必要刻意奉承。人嘛，都不是天生下賤的。

能夠少賠個笑臉，為什么要找事做。

「累了。」

封筱筱拉著翁千歌坐下，「在這兒清凈一會兒，讓他們鬧騰去。」

「行。」翁千歌也被吵得頭疼，正好，歇一歇。

兩人就這么相互靠著，休息室里拉著窗簾，也沒開燈，安靜下來，就像沒人似的。

昏昏欲睡時，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還不止一個。

a女：「進來歇歇，正好補補妝。」

b女：「封筱筱好大的排場，這一層都包下來了吧？」

c女：「嫁的好，聶先生那是怕聶太太有個什么意外。沒看見嗎？山海城的保鏢都集中在這一層了。」

不無艷羨，以及包含酸意的嫉妒。

「命真好啊。」

「什么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啊，要想命好，就得長得漂亮。就封筱筱那個長相，男人得了她還說專情，純屬得了便宜還賣乖！「

「哈哈……」

眾人大笑。

有人說話了，「長得漂亮就命好？那可不一定。遠的不說，就說聶太太那閨蜜翁千歌，那難道長得不漂亮？」

海城最驚艷的兩朵花，一朵被聶家長子給摘了，另一朵，倒是養在了自家，但養她的，是翁家的養子。

說起這個，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

a女：「她怎么就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b不壓低了聲音：「聽說，只是聽說啊，我也只是聽說……好像是，她以前留學時，跟人好過，搞大了肚子，最後被人給甩了！」

「啊？這么……那顧沉不是當了接盤俠？」

「那可不是？」

「有過這事，也難怪離婚了。哪個男人受的了這種委屈？就算是養子，那也是有尊嚴，有血性的，不在意不是男人啊！」

「就是……」

沙發上，封筱筱和翁千歌早就醒了。這一場對話，不說全聽見了，後面關於翁千歌的這一段，是都聽見了。

豈有此理。

封筱筱攥緊了拳頭，要起來給翁千歌出頭。

「別。」

翁千歌卻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小聲說，「算了。」

「啊？」

封筱筱咽不下這口氣，怎么就算了？聽聽這些臭娘們嘴巴可真夠臭的。

呵。

翁千歌自嘲的笑笑，無奈又苦澀。

「她們沒說錯什么。」

不光是她們這么認為，事實上，整個翁家，包括封筱筱也都這么認為。

顧沉不喜歡翁千歌，對她不好，不就是因為這一點嗎？因為她被人搞大過肚子，這頂綠帽子，他是從結婚起就戴上了。

試問，婚姻期間，又怎么會對她好？

「可是……」

封筱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沒事。」

翁千歌搖搖頭，「都只是些場面上的熟人，又算不上什么朋友，不用在意，我們又不能堵住世上所有人的嘴。」

她這樣說，把封筱筱心疼的不行。

外面那些女人還沒完。

「要我說，翁千歌和顧沉那就是天生的一對！渣男賤女，誰也別嫌棄誰。」

「怎么說？」

「你們想啊，顧沉為什么肯當這個接盤俠？還不是為了圖翁家的財產？」

「對對，我還聽說，顧沉在外面養了女人的。」

「真夠不要臉的！借著翁家上位，背著翁家人養小老婆，什么玩意兒。」

「當自己是個人物唄。現在誰見了不叫一聲顧總？哈哈……他這個顧總，也就是賣身得來的！價格昂貴的一只鴨子而已！」

「哈哈……」

霍地，翁千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