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小臉燒的通紅,張著嘴巴呼吸,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伴隨著一兩聲鳴音。
孩子受罪,也在折磨著翁千歌的神經。
用了葯之後,翁千歌就一直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顧沉勸她,「千歌,我來看著,你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眯一會兒。」
「不用。」
翁千歌搖頭,一瞬不瞬的盯著jason。
顧沉皺眉,「聽話。你會撐不住……」
說著,伸手去拉她。
「不用啊!」
翁千歌煩躁的推開他,眼睛通紅,「我不想吃東西,也不想休息!孩子這樣,我有什么要緊?」
四目相視,分明有自責也有譴責。
顧沉心上一緊。
耐著性子勸她,「你說的我都理解,但是,jason醒來還需要你照顧,如果你真的累倒了,讓他去靠誰?」
翁千歌睫毛顫抖,沉默著別開臉。
剛才是她激動了。
他說的是對的,是她沒控制好情緒。
默默起身。
在餐桌邊坐下,默默吃東西。沒有胃口,也要硬塞,食之無味。
突然,捂住臉,無聲啜泣。
顧沉回頭,看到了,卻沒有過去安慰她。他知道她為什么這樣激動。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
甚至比起她,他的自責和罪孽更加深重,但他沒有宣泄情緒的資格。
他對不起千歌,又對不起孩子。他不配難過。
收回視線,望著床上的jason,顧沉默默嘆息。
天快亮的時候,jason醒了。
燒沒有完全退,小臉依舊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