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 / 2)

「啊——」紅嫁娘發出尖利的咆哮聲,掙扎著要爬起來沖向杜畫,被琴芳收緊靈力線一勒,又無力地趴了回去。

哪怕杜畫看不見紅嫁娘的眼神,她也知道紅嫁娘此時正惡狠狠地看著她,恨不得當場就扒下她的皮。

琴芳冷哼一聲,往旁邊站了一步,正好擋住紅嫁娘的眼神,冷冰冰的神色看得紅嫁娘忍不住一縮,「我再問一次,你背後的人是誰?你若不說,我就……」她停頓了一下,瞥了眼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杜畫,俯下身在紅嫁娘耳邊威脅道,「我現在就讓你再體驗一次活生生扒皮的感覺!你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靈力線不知被動了什么手腳,漸漸從單純的淺黃色轉變成純白,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烤焦了。

紅嫁娘面容扭曲,張大了嘴什么都沒能喊出來。

「你那妹妹,恐怕是被什么人捉了去吧?」絲線重新變成淺黃色。

紅嫁娘喘息著,看著琴芳的眼神愈發凶狠,「難道你能救她?」

琴芳勾起嘴角,「救她不好說,但是你不告訴我我想要的,我殺了她倒是容易。我猜,幕後之人就掌控著你那妹妹吧,或者是知道她的下落?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只需要殺了你,你妹妹對那人來說就沒了價值,你說,他還會不會留著你妹妹?」

「你!」紅嫁娘怒極,偏又擔心她說的都是真的,轉而看向杜畫。

琴芳注意到她的動作,「別看了,她聽不見的,你嚇了她一次,難不成還以為我會再給你機會嚇她第二次?」

紅嫁娘的確找准了軟肋,但同樣的,軟肋也會被保護得更好,更不容易被傷到。

「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傷害她!」

琴芳笑起,「我盡量吧。」

在琴芳查探消息的同時,杜畫也沒閑著,她仔細想著,紅嫁娘反復強調要對妹妹好,不可以拋棄妹妹,又給所有的受害者安排了那樣一個夢境,如果這紅嫁娘就是那姐姐,難不成她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妹妹的事,所以想要補償?又或者,她干脆就是那個傳說只會出現在睡夢中的妹妹?

還沒等她想出個大概,琴芳已經直起身,拍拍她,等杜畫看向她,才說:「走吧,我們去她的老窩看看情況。」

「你問出來了?」杜畫驚訝地說。

「對啊。」琴芳眯起眼,「我厲不厲害?」

「厲害……你怎么問的?」

琴芳假裝想了想,說:「我說我家里也有個妹妹,我們倆相親相愛,感情很好。就這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就告訴我了。」

「看來這紅嫁娘也不是完全的壞人,終究也是可憐人。我想問她些事情。」杜畫說。

「嗯,可能吧。」琴芳笑眯眯,又指指地上的紅嫁娘,「她剛剛很傷心,我怕她傷心過度對身體不好,讓她睡去了,不要叫醒她了吧。」

「哦……好……」杜畫有點恍惚。鬼也會傷心過度導致身體不好嗎?

然後杜畫就一路被琴芳帶去了小破廟。

「紅嫁娘給了我一縷氣息,是那幕後主使的,我可以循著這氣息找到氣息的主人。」見杜畫有些疑惑,琴芳主動解釋道。

此時的破廟是真正的破廟,沒有火光,也沒有說好會在的男人和女孩,連破廟都有些飄忽,顯得虛幻,與杜畫當日所見大相徑庭,只怕是因為那紅嫁娘氣息弱了,才無力支持這小破廟了。

「據她所說,所有的女孩都是在這里最先被害的,我看這里應該布著陣法,可以把人的精氣吸走,反哺之怨氣,等煉化成怨屍,再去搜羅更多的人。」琴芳不急不緩地說著她的猜測,

杜畫跟著琴芳穿牆而過,周圍不時有盤旋的怨氣妄圖侵入杜畫的身體,琴芳正打算做些什么,就見杜畫身上的紅衣流光溢彩,平日里看不清楚的同色刺綉此時仿佛有微弱光芒在流動,隱隱形成一個晦澀難懂的陣法,琴芳記得,杜畫之前穿的那身白衣也是有用特殊的綉線綉著陣法的。

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勝在純正,怨氣一碰到那微弱的紅光就悄然散開,不,應該說,是被凈化了。

琴芳自認靈力功法都比杜畫掌握得更多更好,她也能不受那怨氣影響,卻做不到凈化。

只怕這次是她多事了,即使沒有她出現,杜畫也絕不會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險,頂多也就是吃點不痛不癢的苦頭,卻不知杜畫師門究竟是何方神聖,這凈化怨靈的功法和陣法都已失傳許久,若是這功法流傳出去,纏綿數千年的正魔之爭,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大變動了。

杜畫此刻還想著怎么保住狐狸,琴芳猜,她對自己所擁有的寶藏還一無所知。只要消息傳出去,會有比想捉小狐狸多得多的人會想要找到這杜畫,縱是隱士高人都不一定能免俗。

虧她還想著保護杜畫,就憑現在的她,一旦杜畫的價值被別人知道了,就算是她壓上整個門派,都不一定能保住這傻乎乎的杜畫。

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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