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接應的來了(1 / 2)

周秋鳳痛哭一場,將久積的壓抑發泄出去,心里輕松了不少,當發現撲在樂清懷里,老臉發燒:「……對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臟了。」

「沒事兒,小鳳,現在舒服些沒有?」樂爸憨憨的笑,過早顯老的臉上也爬出可疑的紅色。

「舒服多了。」周秋鳳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抹眼睛。

「小鳳,是不是……你嫂子又說了你什么?」樂爸腿不好,腦子可沒問題,秋鳳必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娘家實在呆不下去才找他結婚,要不然她不可能這么沖動。

「嗯。」周秋鳳更覺對不起樂清,她受了氣,只圖一時痛快,沒問他同不同意就拉他結婚,跟搶婚似的。

「以後不用再把你嫂子的話放心上,她愛說什么讓她說什么,哪天聽煩了,叫樂樂上去幫你打她個嘴巴子。」

「噗-」周秋鳳破涕為笑,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晶光,責怪的抱怨:「樂大哥,哪有你這么當爸爸的,教樂樂打人,你也不怕樂樂跟你生分。」

「不會啊,你是我老婆,是樂樂新媽媽,樂樂護短的很,誰欺負她家人不用我叫她動手,樂樂自己就會上去呼人耳把子,你忘記了么,張科老婆就被樂樂呼過一巴掌。」

聽到老婆兩個字,周秋鳳心窩子里熱熱的,她也不懷疑樂清說謊,樂樂很乖,同樣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狠,不管誰說她家人壞話,她直接動手,樂家爺爺過世還不到頭七,張婧媽當著小樂韻的面跟人說話時嘴里不干不凈的叫著樂爺爺的名字,毫無不避諱的說「死得好」,眾目睽睽之下,樂樂沖上去就進張婧媽呼過去一巴掌。

她記得小樂樂說了一句話,她說「等你死了或者張科叔死了,我也到你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剛才說的話,到時你和張婧也不生氣,我給你磕三個響頭。」

那一巴掌,打得張婧媽顏面盡失,也同樣讓張婧媽無語反駁,讓同村的人當笑話。

想起樂樂,周秋鳳又些不安:「樂大哥,我們……登記了,沒告訴樂樂,樂樂會不會生氣?」

「樂樂早就想要個新媽媽了,不會生氣的,我打個電話,看看通不通。」樂爸肯定的安撫她,又摸手機,翻到姑娘的電話號碼撥出去,回報的是「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估計又跑哪個旮旯里瘋去了。」

「那,等還是樂樂回來再說吧,」周秋鳳抹抹眼角,堅定的對樂清笑了笑:「樂大哥,以後,我會管好這個家的。」

樂家以後就是她的歸宿,她也是當媽的人了,以後誰欺負樂樂,她也不介意當母老虎,直接呼人一頓耳把子。

她一低頭,又跑出去搬東西。

樂爸跟在周秋風身後當小跟班的跑前跑後,心里暖暖的,甜甜的,這個家總算有女主人了,樂樂也不再是沒媽的孩子。

夫妻過日子需要時間磨合,樂爸與周秋鳳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年,沒那么多隔閡,相處起來很自然,也因由熟悉鄰居變夫妻,偶爾也有點小尷尬。

樂同學壓根不知道當她還在山里滿山跑時,她家老爸已由單身狗變成已婚人士,而當她想要的新媽媽拖她老爸上縣城去登記時,她在幫閹人煮粥。

燕行醒來聞到誘人的香味,怕碰到傷口,他自己沒亂動,等小蘿莉扶他起來,拿沾濕的毛巾擦把臉和手,就當是洗了臉。

他坐下發現新鮮的葯草只留有一撮,他放背包的地方有錘好的草葯,小蘿莉的許多東西大概也收起來,背包鼓鼓的。

他沒問要小蘿藍莉要干什么,昨晚,他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他的朋友大概中午可以趕至,她上午會離開。

說實在的,燕行還以為小蘿莉會等著見他朋友,然後提點什么要求,結果小蘿莉根本沒有要跟他朋友碰面的打算,好像對救他那碼事並不怎么在意,也不怕他轉身就把救命之恩拋之於腦後。

小蘿莉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怎么在乎,他還沒揣摸透,吃了小蘿莉給他的粥,早餐粥里添加山葯,還有一只野雞蛋,配有葯草,味道很不錯,吃完東西,換葯,兩處傷口的葯全部換,再敷新葯,包扎完傷口,再喝葯湯。

他坐著,樂同學將碗又放火堆上熬葯,自己去拆帳蓬,三下五除二的把帳蓬拔了收起來,裝在帳蓬袋子里,綁在背包上面。

整好行李,樂韻回頭交待事項,指著熬好的葯告訴閹人哪一瓶先喝,哪一瓶後喝,末了加一句:「還在火上熬著的是一劑猛葯,等你朋友來了,你們離開時喝,喝了這一劑葯,你有足夠的力氣走出深山,不過,短時間激發出你的潛能後你可能會睡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你的碗不帶走?」燕行微露愕然。

「碗留給你熬葯,從這里翻過三座山附近有人村,大概明天就能到那邊,我去村里另外買個二手的在山里用就行了。」

燕行沒再說什么,用心的記下小蘿莉交待的熬葯時長,樂小同學把該交待的交待一遍,背上行李包,提起用食品袋裝起來的食蟲草,一手提短柴刀,跟男人揮揮手,就此別過。

樂韻離開岩洞窩窩,走進森林,確定閹人看不見自己,將笨重行李全丟進空間,只放點輕東西在背包里背著做樣子,愉快的踏上延誤數天的行程。

小蘿莉走得雲淡風輕,燕行無由的生出一股郁氣,怪力小蘿莉實在太沒良心,更沒愛心,明知他是重傷人員,竟然就那么丟他一個人在山嶺里,簡直可惡!

唯一讓他比較放心的是小蘿莉所去的方向跟他和兩殺手交手的地方不是同一個方位,應該不可能發現殺手的遺體。

小蘿莉一走,沒了帳蓬,岩洞顯得很空盪。

時近中午,一個穿白襯衣的青年從岩洞所在山背後的半山嶺翻過來,背一只大背包,手里抱一只指南針,不停的走,不停的調方位,朝著岩洞接近。

燕行守在岩洞里,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扶著腰站起來,到岩口張望,很快見岩洞側鑽出個人,兩人面面相望,眼中俱是驚訝,異口同聲的喊:

「向陽?」

「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