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 你不生氣了吧(1 / 2)

緊張。

燕行緊張得不敢出大氣,沒辦法,小蘿莉的小手溫熱細膩,她的手碰到哪,感覺有電流亂躥,他的肌肉情不自禁的緊綳。

「放松,我讓你躺成屍體,不是讓你綳成石頭。」手底下的膚肉綳得越來越緊,硬梆梆的,樂韻忍不住皺眉:「這樣子都緊張,等以後需要脫得一絲不掛再行針時,你怎么辦?難不成你要暈過去。」

「非得脫光?」燕行驚悚了,就這樣子都讓人羞死了,要他一個大男人脫得光溜溜的躺著讓女孩子瞅,那種感覺,想想就羞憤欲絕啊。

「全身穴位都要扎針,不脫光,針移一丁點兒或者深度偏差一點兒都會前功盡棄。」

「那,可不可以暈過去?」

「不能,扎針時有一半時間是需要站立的,前胸後背扎針,將腰以上上半身的毒素逼至雙手,腰以下部分的將毒引往雙腿。」

竟然要脫光光!燕行想到自己那一點,心頭犯怵,雙眼一閉,像死屍般不動了。

有個人裝死,樂韻偷樂,燕某人大部分時間很酷,其實有時還挺可愛的,裝死的樣子也挺可愛。

反正他任人擺布,她呀伸出指頭戳呀戳,戳他腹部的肌肉,話說,打從神農山之後,他休養的不錯,長了點肉肉,腹肌更強健有力。

戳一戳,肌肉硬梆梆的,震得手指發麻。

戳了幾指,某人還是像條咸魚,怕玩得過火他緊張得綳斷神經,樂韻也不研究他的腹肌,運指如飛,戳他小腹處和雙腿經脈淤塞的地方,將幾處經脈舒通,又點開幾處堵塞的細血管穴位,再收針。

燕行直挺挺的挺屍,等說可以不用躺了,翻身坐起,將衣服攏緊,遮住小腹,經過扎針和小蘿莉的按揉,他感覺……嗯,感覺自家二弟蘇醒了,好像一瞬間成長了不少。

羞恥感讓他臉漲得通紅,不敢看小蘿莉,低著頭系扣子。

某帥哥啞火,樂韻也樂得清閑,將瓶瓶罐罐打開,用小小的勺子勺出些葯膏和葯汁,調和成膏,幫他抹塗在膝蓋上。

燕行系好衣扣,將衣擺遮住小腹,等小蘿莉幫他塗完葯膏在收瓶子,面紅耳赤的問:「我可不可以穿褲子?」

「不能,等葯吸完,再塗抹。」樂韻頭也沒抬。

「嗯。」燕行低著頭嗯一聲,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閃動,一個大男人乖得像只小貓咪。

收拾好瓶子小罐子,樂韻拿出注射器,裝血的玻璃管瓶,朝帥哥露出燦爛的笑容:「來,抽點血用用,放心,我很溫柔的。」

小蘿莉手執一只粗號粗頭的注射器,圓鵝臉笑容明亮,一雙美人眼顧盼生輝,人明艷如朝陽,鮮艷若玫瑰。

可燕大少燕行看到小蘿莉的笑容,後背脊一陣發涼,視線緊盯著她手里的大號注射器,鼻尖冒冷汗,吞了吞口水:「小蘿莉,能不能……換支針?」那種針,太可怕了。

「你怕打針?」哎媽,別告訴她這是他的弱點。

燕行抿唇,不答,鼻尖上滑上一滴汗珠子。

原來他怕打針!

沉默就是默認,樂韻笑彎了眼兒,她原本是因為心里不爽,所以故意拿大號針頭的注射器,到時可以狠戳他幾針給自己出出氣,沒想到歪打正著,逼得他暴露弱點。

只是,為什么怕注射器,不怕金針銀針?

注射器針頭是針,金針銀針也是針啊,怕注射器的針,按理也會怕綉花針,可他對金針銀針好像沒什么恐懼感。

「一個大男人還怕打針,膽小鬼。」她不同情,笑咪咪的抓過帥哥僵硬的手臂,捋高衣袖,按住他手肘彎,一針扎進靜脈血管,果斷的抽血。

抽了一筒血,摁針孔位置,點穴止血,樂小同學歡快的將血轉移進玻璃管瓶里,裝滿了兩筒。

被小蘿莉抓過胳膊,燕行沒有反抗,在小蘿莉抽血時,他就像醫院里的小孩子在打針時轉過臉不敢看,只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扎針似的疼痛,然後手臂被一只細膩的小手揉了幾下就沒什么感覺了。

他默默的轉過面孔,看到自己手臂上一個紅紅的針眼兒,低眸觀察小蘿莉,她低垂螓首,面若芙蓉含笑,好似撿了寶,歡喜的眉飛色舞,將注射器針筒里的血注入玻璃管瓶。

她胳膊粉嫩,動作行雲流水,每個細微動作都是那么的流暢自然,那低眉淺笑的模樣,靈動可愛,像個精靈似的迷人。

瞅著小蘿莉那副悠閑自得的活潑樣子,燕行的視線又悄不由己的瞄她的大胸,心口莫明的悸動,心頭發熱,一種特別的奇妙感涌上心頭,他悄無聲息的攏緊腿,又快速抓過褲子擱小腹前。

猛地發現小蘿莉拿著針頭,又沖自己笑,他的鼻尖又滲出細汗,艱難的吞口水,抑住心驚肉跳的緊張感,努力保持聲音平靜:「還要抽?」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怕打針,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拿針扎過?」一個軍漢怕打針,不科學。

「嗯。」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小時候,老妖婆拿針扎他養的小狗,抽狗血注射到他血管里,抽他的血給小狗,他沒被折騰死,可那只小狗沒有他那么硬的命,生生被老妖婆抽盡血而亡。

「哦,原來如此。不過,還是鄙視你,我小時候也挨過針,我沒有心理陰影,小時候就想現在她扎我,等我長大,我拿針扎回來,她扎我一針,我就扎她十針,她我手腳,扎我肚子,我將來扎她肚子扎她臉,扎她個滿臉花,現在覺得以同樣的手段還報回去沒技術含量,弄點葯讓她頭長胞腳底流膿像得麻風,人見人厭狗見狗嫌更解氣。」

燕行喉嚨有點干澀:「你也被人拿針扎過?」

「嗯,不要以為就城市里的人聰明,鄉下有些人也不笨的,也有很多害人損人的方法,拿針扎人,暗中將人往水里摁,在背後推人下水或從高處推人等等,陰狠手段不輸豪門大宅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