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 十四,你怎么看(1 / 2)

啥?

小姑娘矛頭一轉指向自己,黃少將眼角一跳,他就是來打醬油的,為什么把他也拉下水?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立即大步流星的開溜:「小姑娘,紅少校就不辛苦你啦。小子們,你們招待客人,我有公務,忙完再過來。」

一群兵:「!」身為一旅之長,您老臨陣脫逃,這樣真好嗎?

「旅長,諱疾忌醫是不對的。」燕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旅長的手臂,「體貼友好」的拉著旅長老大向醫務室走。

眾青年暗喝彩,隊長威武!全旅里除卻正式命令之外,若說誰能壓制旅長,非燕參謀長莫屬。

「燕小子,我沒病,就別費那個神了,你快陪小姑娘給紅肆檢查。」黃少將沒被制的手拑向燕大校的手以解救自己被鉗制的手。

「首長,偏頭疼也不是大病,痛起來要人命。」樂韻看到燕帥哥捉住少將旅長,意味深長的眨眨眼,昂著頭,走往醫務室,燕帥哥真牛啊!

燕行抓著黃少將沒撒手,飛快的對招,眨眼間就對拆了七八手,他給足旅長面子,將黃少將另一手也抓住,溫溫和和的笑了笑:「頭兒,小蘿莉說得對,頭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你就遵醫囑吧。」

潛意思就是:你就從了吧!不從,也必須從!

黃少將有種自搬石頭砸自腳的感覺,你說,他看啥不好,咋就心血來潮跑來看燕小子找了誰來幫人看診?

這戲沒看到,反而被扯下水,實在不值當啊。

偏燕家小子乃全軍武術第一,論武力拳腳與手勁兒,他還真奈何不得對方,青年參謀長又不肯放過自己,黃少將苦著臉,只能任人「帶」著走。

醫務樓有葯房,也有診室,其本設備齊全,二樓還有病房,一次性能容十來個人住院觀察。

赤十四走進一間預先安排好的診室,診室有約十個平方寬,有兩張診床,還有些儀器,近門一側有醫生坐診桌椅。

看診的床有床簾,可以拉起來隔斷別人的視線。

赤十四很聽話,走到一張診床上,脫掉鞋爬上去,挺屍。

燕行拖著黃少將,將其按在另一張診床上,兵哥哥們也很機靈,幫旅長大人摘掉軍帽,脫掉鞋子,守在床前,防止他開溜。

講真,他們對於小蘿莉要給旅長大人扎針這事兒是樂見其成的,或者該說是雀躍萬分,誰叫旅長大人平日日理萬機,難得找著人,然而今天一早就逮著他們各種調侃,他們當了半上午的聽眾,這回終於輪到旅長被小蘿莉逮住,有讓旅長老大吃癟的事,他們蔫能不配合?

幾個青年兵哥哥暗中興奮,表面上一本正經,就等著小蘿莉給旅長扎針,哪怕把旅長老大扎成刺蝟,他們也會舉雙手雙腳支持的,有病就得治呀,是不是?

樂韻提著自己的背包,到少將旅長躺著的病床前,坐在一個兵哥哥送來的板凳上慢悠悠的找銀針,眼兒眯眯像兔子眼,粉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軟軟的字:「兵哥哥們,幫將軍大人扒掉上衣。」

「要脫衣服?」黃少將感覺不好,相當不好!

「能不脫嗎?」燕行同樣感覺不好,他不喜歡小蘿莉看帥哥腹肌,哪怕旅長是老枚老帥哥可也是男人啊。

「不能。來幾個威武的兵哥哥,幫將軍扒衣服,沒人動手的話,那就換你們來嘗嘗扎針的滋味。」

「我們沒毛病,不用扎針。」幾個狼崽子似的兵哥哥齊齊吼了一聲,立馬擁上前,七手八腳的幫旅長老大解軍裝扣子,為了自己不挨扎針,只能委屈頭兒啦。

眾人力量大,很快就將少將旅長的冬軍服扣子解開,再脫毛衣,解領帶,解襯衣扣。

青年軍漢子們三下五除二,幫旅長頭兒解開所有衣扣,露出胸膛,黃少將常年日曬風吹,皮膚是小麥色的,非常健壯,能當少將的人,當然是軍功積累起來的,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許多傷疤。

被一群惡狼似的兵崽子們折騰,黃少將認了,挺著胸,暴露在冷空氣里,他並沒有凶一群搗蛋鬼,平靜的接受任人宰割的待遇。

找出銀針,樂韻隨手將背包塞給站身邊的燕帥哥,將銀針套搭手肘處,踱到病床邊坐下,微微俯身,取一根銀針,緩緩的扎進少將將軍的頭頂百匯穴,再扎耳後,肩,沿胸往下,一直扎到天樞穴,再返回去扎臉部穴位。

旅長老大挨扎了大約有三十幾根針,留在皮膚外面的針尾長度有長有短,眾青年兵哥們看得心里發毛,生恐小蘿莉抓他們扎針,一個個打死也不敢出現在小蘿莉正前方。

他們心里發毛,黃少將則倍感——爽!

剛開始不爽,小姑娘扎第一針,他整顆頭好似要炸了,炸疼炸疼的,當肩膀上挨了兩針,那種疼痛減輕,隨著針越扎越多,疼痛越來越輕。

當肚臍附近挨扎了幾針,感覺有暖暖的電流從肚臍往頭頂上流,然後往下,反復循環,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享受著扎針帶來的爽快,黃少將對於被強拖來受苦的待遇再沒半點悒氣,深感今天丟下公務跑來湊熱鬧的決定正確得不能再正確。

樂韻幫少將旅長扎了一些針,丟下他吹冷空氣,轉往另一張病床。

赤十四挺屍後,因小蘿莉先關照他們的第一頭兒,他偷偷的爬起來偷看,看到旅長身上扎的針一顫一顫的抖,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看起來好可怕!

他怕自己會管不住自己想跑,沒敢看全程,老老實實的再次躺屍,暗中給自己催眠:不怕不怕不怕……

默念幾百聲不怕,差點把自己催得睡著,那種輕微的恐懼還在,自己也只有苦笑的份,他擅於催眠,可卻催不了自己,心塞啊!

心塞塞的,坐等小蘿莉過來扎自己,當小蘿莉施施然的挪過來,赤十四僵成一條咸魚,直挺挺的躺成一字形。

轉移目標的樂韻,瞅著僵成僵屍的兵哥,也是頗感無奈,她一點也不凶殘啊,為了不嚇壞兵哥哥們,她沒有用飛針啦,她是多么的溫柔體貼。

這么溫柔體貼,這么善解人意,竟然沒人發現她的好,傷心啊。

心有點塞,樂韻脫掉鞋子,坐上病床。

旁觀的一撥人心尖抖了抖。

燕行大致上猜到小蘿莉要做什么,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怎么感覺有點悶悶的,是不是空氣不太好?

樂韻坐到病床上,挪到兵哥腦後跪坐,將他的頭放自己膝頭枕著,幫他按摩穴位,重點是右眼附近部位。

小蘿莉坐到腦後的當兒,赤十四肌肉僵硬度再次升級,綳成石塊,當頭枕著小蘿莉的膝頭,除了聞到小蘿莉的體香,其他,他因僵硬得太厲害,沒感覺。

兼當按摩師的樂小同學,一遍一遍的幫少校兵哥哥按摩眼與頭,包括後腦各個穴位,按摩九遍,扎針,一連扎了不下二十針,針重點環繞他的右眼。

扎完針,樂韻將人丟著不管,等了約十幾分鍾,將少將旅長身上的針一一撥掉,裝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小姑娘收回銀針,黃少將翻身爬起來,飛快的扣襯衣。

一群青年涌上去,笑嘻嘻的幫頭兒打領帶,套毛衣,穿軍服外套,一邊萬分關切的問感覺如何,有沒好受些。

黃少將瞅瞅一群不安分的搗蛋青年,似笑非笑:「感覺相當好,你們不妨也請小姑娘幫扎幾針。」

「不用,我們身體健康得很。」

「扎針太費心力,累壞小同學我們會內疚的。」

青年們呵呵笑,他們才不想當刺蝟。

黃少將整理好衣裝,笑容溫和的邀請小姑娘等幫紅少校扎完針留下來參觀參觀軍營,中午順便吃個飯,體驗體驗軍營生活,巴啦巴啦了一長串,然後讓一幫小子們好生招待小姑娘,從從容容的離開醫務室。

當他走出醫務室,避過一群小子們的視線,立即匆匆的跑廁所,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挨扎了一通,他竟然內急了!

跑進醫務樓的公用廁所,痛痛快快的放完水,黃少將豁然發現以前有點蔫、跟自家夫人辦某事總感覺力不從心的老二莫明的來了個二次發育,他覺得晚上回家能跟夫人大戰三百合。

想到晚上能雄風一回,堂堂少將將軍老臉一紅,立馬整理儀容,故作鎮定的走出廁所,淡定的離開,去處理自己的公務,至於小姑娘,嗯,年青人有年青人的話,就由那幫小子們招待比較好,他一個大老爺們就不留著添尷尬啦。

而送走旅長老大的一幫青年軍士並不知旅長還去過廁所,大家興奮的嘰嘰喳喳,賣力的向小蘿莉介紹軍營哪哪有趣,哪里好玩,甚到不惜暴露小秘密,說哪哪有條小溪,有魚,他們不訓練時偷偷的捉魚野炊,魚味道老好吃了。

樂小同學默默的聽著,就一句話:沒興趣!

她目前對軍營里的沒興趣,因為第一場雪後,山上的葯材大半枯老無用,少半多年生的也因時季關系不宜收采,適合采挖的太少,她不想浪費難得的免費挖葯機會,所以不准備跑去玩,到軍營駐扎地的山上挖葯的機會還是留著明天春夏秋季用比較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