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五章 閑來無事踩踩渣(2 / 2)

有人想套近乎,還凶自己的媳婦,晁盛輝不干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老蕭老是晁家祖上世交,喚他一聲「賢侄」是理所當然的,王老想倚老賣老,他干么要敬重?

「……」王老被懟得心口一窒,張口結舌,因被栽了面兒,羞慚交加,老臉慢慢浮上紅色。

「證據是有的,證據就在當事人身上,」藏在美少年身後的樂韻,眼見硝煙味越來越濃,又探出頭,再次小聲的出聲:「名字可以假冒,身軀是騙不了人的,那個臭流氓在左乳頭旁偏向左腋窩的地方有顆米粒大的紅痣,他不是說有人冒充,讓他脫衣服讓大家看看有沒有紅痣。」

「你……你怎么知道?」趙宗澤大驚失色之下下意識的捂胸口,一張臉驟然變得煞白煞白的,他確實有顆痣,外婆還說算命人說他那顆痣是富貴痣,要保護好,他一直保護著,連王玉璇都不知道,小女孩怎么知道?

他那一聲驚呼無疑證實小姑娘說的對,令王老王老太太面色灰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你叫我離開燕行跟你享樂,你說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許諾讓你繼承家業,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你還說什么你有力量,體力好,自己扒開衣服展示腹肌,我眼睛沒瞎,當然看到了你左胸的痣啊。」

「樂樂,以後別亂看臟東西,會長針眼的。」晁宇博鳳目冷冷的掃視冷汗泠泠的青年一眼,回身將藏在自己背後的小樂樂拉出來,半摟在自己身側,以身擋住王家人的眼神。

「我家小姑娘說的是真的?」晁大爺臉色不再墨黑,看向青年的眼神格外磣人。

小姑娘一語道破隱秘,趙宗澤有口難辯,在晁家人眼神下,虛汗淋淋,苦不堪言。

「我……我……」他想解釋,卻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急得額間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子。

晁老爺子晁二爺晁三爺視線落在青年身上,眼里怒火熊熊,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家宴,父子們早就上去甩青年幾個嘴巴子,打得他滿地找牙。

「爺爺奶奶,小樂樂心情不好,我帶妹妹先走一步,到馮局那桌等您們。」晁宇博不想再看到王家准孫女婿,牽著小樂樂的小爪子,回避。

「好,為了小團子不被人帶歪,阿福你和博哥兒帶你們妹妹先到前面等,想來在座的另外四位貴客也是理解的。」晁老太太一直盯著王家老太太,將王老太太盯得無地之容,當孫子給力帶小團子回避,她才收回目光。

晁宇福巴不得走人,只是奈於家教關系沒有甩人而去,聽太皇太後開恩讓自己也不用給王家人敬酒,歡喜的應跟上美人弟弟的腳步。

「樂樂,你被欺負怎么不告訴哥哥姐姐?有壞人欺負你,要叫我們幫你撐腰呀。」美少年牽著嬌小粉嫩的小仙女,從自己家人旁邊繞走,一邊責怪她受委屈也不說。

「晁哥哥當個美美的美少年,福姐姐當個美美的美少女就好噠,犯不著為跳梁小丑生氣,誰欺負我我自己會打回去的,上次之所以沒有打那個垃圾是因為我當時有急事,打了他要進局子會耽誤時間,那種破爛垃圾誰喜歡誰撿去收藏,只要不再到我眼前晃就行,再敢對我耍流氓,我打得他連爹媽也認不出來。」

有哥哥,有姐姐,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樂韻一手被美少年哥哥牽著,一挽著漂亮福姐姐,心情美美的,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嘍。

「好吧,我當美少女好了,我本來想改天死揍某垃圾一頓的。」晁宇福被小粉團子抱了胳膊,嘗到被人依賴的感覺,幸福的翹起嘴角,小團子不想讓她們打架,她不去找人麻煩好了,要不然非打斷臭流氓的肋骨不可。

「我也當美少年,暫時不收拾臭流氓。」小樂樂不讓他去整人,他暫時不收拾那混蛋。

「我就知道福姐姐和晁哥哥最好噠,有哥哥有姐姐的人生最幸福了。」

被拍了一記馬屁,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帶著小團子繞過家人,走到與另一桌之間的空處等。

小團子被帶走,晁家幾位爺們也沒有以勢壓人,就那么淡淡的盯著青年,那表情就一個意思:欺負我家姑娘,活膩了!

面對虎視眈眈的晁家幾位大人,王市長滿心無力感。

「老爺子,晁書記,我……我胸口有痣不假,我真的沒有對晁家小姑娘做過混帳事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欺負晁家小姑娘,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負晁家姑娘啊。」面對晁家諸位無言的威壓,趙宗澤心急如焚,詛咒發誓的證明沒有欺負人。

「你知道小樂樂是我們老晁家姑娘,我相信你不敢欺負,但是,之前你不知道小樂樂是我們晁家的小姑娘。」晁爸爸調整好情緒,沒有疾言厲色,說得雲淡風輕。

那淡定的語氣,意思很清楚,知道小樂樂是晁家姑娘你當然不敢欺負,你欺負人時並不知道小姑娘背後有晁家,也等於定了王家准孫女媚的罪。

趙宗澤被一句話砸得暈頭轉向,半晌都回不神兒來。

王市長不想去救場,也不能救場,他說點什么話,人人都會當是掩飾,干脆不救,歉然的舉杯:「晁老爺子,老太太,晁書記晁董晁部長,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深表歉意,下次我一定嚴加監督,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這一杯,我向主人賠罪。」

為表歉意,王市長先一飲而盡。

「以後晁家的門不對這位私德敗壞的趙某敞開,我們怕他污了我們貴客們的貴眼,若放在以往按老晁家的脾氣當場叉出去,今天是老父壽辰,不好擾貴客的興致,便這樣算了。」

看到破壞宴會氣氛的某人,晁盛國心情很差,也忍了,對另幾位歉然的笑笑:「不好意思,因家中小孩子的事壞了四位的心情,晁某深感不安,還請四位多多見諒。」

「晁書記客氣,沒事兒,這是意外。」

「晁書記不必在意,些許小事而已。」

四位客人連連表示沒關系,他們心情確實不好,不是因為晁家,而是因為王家帶來的男青年,有什么怨氣自然只往罪魁禍首身上撒,不可能怨晁家。

晁家三位爺為向四位客人表示歉意,先喝一杯賠罪酒。

晁老爺子斂去不愉快的表情,臉上掛上客氣的笑容,向客人致謝:「感謝各位,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王老,王老太太身陷難堪之境,又不能拂袖而去,端起酒杯與主人們喝一杯,等晁家人轉身去另一桌,王老太太帶著怒火拉著還呆滯的孫女落座。

王市長夫人一直當隱形人,她娘家以前官位比丈夫高,之後丈夫高升,娘家便矮人一頭,總被婆婆視為拖累,幸好她生得兒子,否則只怕早被逼得離婚。

王夫人也知婆母不喜自己,偏愛孫女,對於老太太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王玉璇選中的准夫婿接二連三丟臉,她權當看戲,半個字都不說。

當晁家人走了,丈夫面色不好,王夫人側過身子,默默的幫老公按揉肩膀,讓他放松些。

王市長有夫人無聲安撫,那快要炸的肺部里積的怒火也消去一分,又擠上笑臉,向同座另四位表示歉意。

同座四位客人淡然說沒什么,王市長是京市市長,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他們心里不舒服,也不會當著王市長的面對趙宗澤落井下石。

王玉璇重新坐下,人跟丟了魂似的,頻頻望向主人座後的貴賓席,那邊的人卻從沒看她的方向,她吃東西如同嚼臘,吃了幾口,再也吃不下去,停筷子。

晁家人沒有當場下逐客令,卻實實在在的把他的臉丟地上了,趙宗澤如坐針氈毯,渾身難受,又不能離開,倍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