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二章 踩渣渣(2 / 2)

「哦,怎么不早說,與晁會長是朋友的話就好辦了,等下課時間我們打電話問問晁會長,現在下午第二節課的上半節課剛上課沒久,您等一等。」

聽說訪客要找的人是晁會長朋友,保安笑容都親和了幾分。

保安對晁少所表現的熟稔度說明晁少和晁家的知名度高,也讓趙益雄心頭打了個冷凜,他沒再緊盯著問,依言去車上等。

保安等到第二節課上半節課的課間休息時,打電許通知晁會長有訪客來找他認識的燕行的事兒。

美少年在享受與同學們一起上課的樂趣,課間休息聽到手機震屏,看來電顯示是大門門衛處電話,以為又有很多給他和小樂樂的請帖,笑著接通,當聽說是有個姓趙的找燕行,秒速間便猜到是誰,請保安人員稍等,他打電話找燕行。

暫時中斷通話,他轉而打電話給柳大校。

燕某人不在學校,柳少苦催的又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每天都去上課,課間收到電話,發現竟是晁家小公主找他,可把他驚了一把。

「小晁,有啥好事找我呀?」對於小美女的哥哥,柳向陽那是想打又不能打的心態,想嗆不能嗆,還得笑臉相迎的相處模式甭提令他心情有多復雜。

「燕大校的生父趙益雄來了,在校正門。」晁宇博打通電話,也沒廢話,直接說明原因。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會會他。」柳向陽語氣先是頓了頓,轉而便明白晁小公主是讓他去解決麻煩,淡然應了,結束通話,收起自己的本本塞包里,穿上外套帶著吃飯的家伙風一般的早退。

對於早退曠課,他早已是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所以從來不怕挨抓,瀟瀟酒酒的下樓,電腦包鎖進車座里,戴上頭盔,直沖校正門。

保安等到晁會長回電話,又過了兩分鍾,等找燕行的訪客來問情況,轉告說晁會長已轉達燕行朋友,讓他等消息。

柳向陽騎著愛車,在車屁股後散了一陣熱氣中,挾風裹雨的沖到正校門內,將車停在路邊,自己空著手,大刺刺的走去校門,到校門那就見門衛亭前站著個穿毛領皮襖子、戴著圓帽子的男士,他仰高下巴走出去。

趙益雄在門衛亭外吹冷風,聽到皮鞋跺地聲,扭頭望向校內方向,見一個穿中長風衣、手插衣兜里的青年蹬蹬的走來,那青年有張雄雌莫辯的臉,俊美貴氣,微微仰著下巴,一臉的冷傲冷漠。

看到英俊冷傲青年走來,趙益雄臉上堆上笑,小跑兩步迎上去,非常友好的打招呼:「柳賢侄,你也在青大進修嗎,賢侄年青有為,前途無量。」

「請注意稱呼,誰是你賢侄?我柳家跟你趙家沒有任何交情可言,別想對我套近乎,請叫我柳少,或者柳三少。」柳向陽下巴仰得高高的,倨傲的冷睨湊上來的老男人一眼,一點面子都沒給。

「……這,我……」當著僅只一板之隔的保安亭里的保安挨柳少一頓沒臉,趙益雄漲得臉通紅。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小行行,任由你和趙宗澤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父子母子一家子的人呼來喝去,你們吃的吃喝的住的全是燕行母親打拼賺來的,一家子揮霍著燕行母親賺來的富貴,享受著燕行的一切,用著賀家燕家的資源,卻從不將燕行當人看,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你那繼子和你小三母子母女們闖了禍全要燕行擦屁股,用燕行和賀家人脈談來的生意卻安在趙宗澤身上,像你和你小三兒一對男娼女盜的家伙想跟本少套交情,套近乎,死了那條心吧,本少可不像燕行那樣就算被你們當牛馬,還念著血濃於水,不忍揭穿你們的丑露嘴臉,只會默默的逆來順受。」

嘩啦嘩啦的將趙渣父痛罵一通,柳向陽出了一口小小的惡氣,眼見趙渣父憋得一張臉變豬肝色,斜著眼,冷聲問:「你跑來學校找燕行什么事?」

柳少不分清紅皂白,不分場合,劈頭蓋臉的怒斥自己一家子,還揭開趙家一直想掩蓋的事實,趙益雄又氣又怒,肺都要氣炸了,氣得渾身都在抖,卻愣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對柳少不滿。

賀家晁家他得罪不起,同樣,也惹不起柳家,柳家在軍、政、商都有涉及,柳向陽的父親從政,現是副部長級,叔叔從軍,而柳少爺爺還有弟弟在政部,還是正當權的副國級高官。

柳三少在柳家也是受寵的,不僅柳家長輩縱容他,就連他的兄弟們也縱著他,任他喜歡做什么就什么。

柳少敢指著他鼻子罵,他絕對不敢指著柳少罵,否則,明天他公司除了以前各部門的工作組之外還會有衛生部、環保部、社保部等部門上門「服務」。

在惹不得的人面前,趙益雄當得起孫子,硬是將屈辱生生吞下去,擠出生硬的笑容:「柳少,我家公司發生了點小事,需要找燕行商量,打他電話一直不通,所以我來學校找他,叫他回去商量商量。」

「我呸,」柳向陽劍眉倒豎,冷笑著呸了一口:「你當我是王玉璇那種蠢貨,能被你們三言兩語蒙騙住?什么公司發生了點小事,其實就是你的野種繼子闖下滔天大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王市長千金取消王千金和你繼子的婚約,有人替天行道打壓你私生子和你,你們舍不得醉生夢死的奢侈生活,又死面子不想承擔自己犯下的錯,所以又想起燕行,想抱燕行和賀家的大腿,讓燕行當替罪羊,幫你們去求情,是吧?」

「柳少,請不要捕風捉影,你說的都是沒影兒的事。」趙益雄氣得肝也快炸了,還得死忍著繼續當孫子。

「哦,你說我捕風捉影,是指王市長侄女與趙宗澤取消婚禮是謠傳,還是指你和趙宗澤並沒有被人打壓?又或者是趙宗澤沒有強暴女生也沒有進局關押,更沒有吸毒睡嫩模?又或者,郭芙蓉不是你小三,原本是你情同意合的戀人,你們早就珠胎暗結,因為家里窮所以被逼無奈才故意接近燕行母親,娶燕行母親只是為了錢?圈子里傳的這此消息都不真?」

柳少得理不饒人,趙益雄唇嘴唇都在顫,憋得急得眼珠子發紅,胸中氣血亂沖,嗓子里甜甜的,他硬是強壓住腥甜味,僵硬的笑:「柳少,流言止於智者,那些謠傳並不可信,小澤與王千金的訂婚禮只是因王老爺子病了推遲舉行,並沒有取消。」

「是嗎,那我打個電話給賀三老爺子,讓賀家去問問王市長是不是還准備接受趙宗澤當侄女婿。」

「柳少,王市長那么忙,賀三老爺子年紀也那么大了,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我來只是找燕行,只請柳少幫忙叫他出來,其他事的不敢勞柳少大駕。」

「逢年過節,我就從沒見過你們那一家子有半句關心燕行的話,遇到事就想找燕行了,你真是個好父親。算了,我懶得跟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斯文敗類講道理,燕行出任務了,行蹤保密,另外賀三老爺子讓我轉告你一句話說『賀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母女們算帳,你好自為之』。話我傳到了,你哪來哪去。」

柳向陽冷嗤一聲,再沒給趙渣父一個正眼,轉身直奔門衛亭,兩步就到崗亭,一張冷臉陽光明媚,親切有加的問:「兄弟們,麻煩問一下,這兩天有沒燕行柳向陽萬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樂韻同學的請帖?」

「有樂韻同學的請帖。」保安也笑容溫和。

「我正好有事要去找樂韻小美女,請帖我順便帶進去吧,小晁今天忙,也沒時間出來幫他妹妹拿請帖。」柳向陽笑容更加熱烈陽光,從兜里取出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保安以證明自己身份。

保安檢查過軍官證,拿出一份請帖交給柳大校,柳大校是軍人,又是晁會長打電話通知出來見訪客的人,可信。

柳少拿到請帖,歡快的轉身想回校,發現趙益雄定定的站著,臉色蒼白蒼白的,他諷刺的哼一聲,繞過他,昂首闊步回校

當柳少轉達賀家的話時,趙益雄大腦像山洪爆發,轟轟亂響,賀家賀三老爺子讓柳少轉達話給他,說明賀家再也不會因他是賀家外孫女曾經的丈夫而留情,賀家准備要對趙家對手了!

收到賀家要對他和小兒子女兒繼妻動刀子的信號,他的心跳有瞬間的停止,就像被人扼住喉嚨,不能呼吸。

他甚至都沒留意到柳少棄他奔向崗亭,對於柳少和保安的話,也是似乎聽到又似乎沒聽到,大腦里一片混亂。

當一聲冷哼入耳,全身僵硬的趙益雄猛的打個顫,死綳著的神經松軟,人差點站不住,歪了歪,他站穩,下意識的望向擦肩而去的柳少,後背涌上陣陣寒涼,也顧不得失態,低著頭,匆匆跑向自己的車子。

爬上車,心底的恐慌再也壓抑不住,如潮水般涌上來,握方向盤的手都在抖,他卻不敢停留,啟動車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趕,賀家要對趙家動手,他必須跟父親商量,要怎么才能讓賀家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