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四章 拖出去死打一頓(2 / 2)

病房很寬,有獨立衛生間和電視床台櫃等用品,還有窗可透氣,開著空調。

趙老太太在挨著洗手間的那邊病房,陪邊是陪護床,監視老太太的是個青年獄警,沒穿制服,便衣。

小孩子的父母明顯很緊張,跟隨教授們的助手們忙細心安撫說是來例行檢查查病況。

望一眼病房,樂韻走向趙老太婆的病床,用眼睛x射線光掃描一遍,心頭有數,走到床側,看到老太婆驚恐的盯著自己身側的某帥哥,微微眯眼,嗯,人渣也會害怕?

燕行對監視渣奶奶的青年點點頭,寸步不離的跟在小蘿莉身側,冷冷的盯著渣奶奶看,盯得她渾身顫粟仍然不肯挪走視線。

趙老太太害怕,非常害怕,哪怕燕行的樣子比那天更溫和無害,可一想到他可能會弄死自己,就害怕得不行,生怕他請來的人暗中給自己下毒或者在自己身上做手腳,心中恐懼得想逃,卻因害怕,手腳不聽使喚了。

盧教授等人誰也不多嘴,興致勃勃的盯著小姑娘看,等著她的診斷。

樂韻走到靠近床頭的一邊,慢悠悠的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在老太婆驚恐的眼神里戳了戳人渣老太婆的胸口,點了她的麻穴免得她亂動,然後很利落的將人渣放倒平躺,像佂性的摸摸脈,再扒開人渣的衣領觀察幾個地方。

小姑娘檢查幾下,平靜的收回手,康教授急忙問:「小姑娘,這位病人情況怎么樣?」

樂同學淡定的拍了拍手,順手抽出一張抽紙擦拭手指上不存在的灰:「沒什么大事,就是神經受刺激後乍然收縮受損,從而引起失音病,照目前這種程度如果不出意外二三年內可自愈,如果受損神經不斷受刺激加劇變化會變真啞巴。」

「小姑娘,這個病人多久可治愈?」秦主任追問一句。

「不會太久,也不會太快,」樂韻給個模糊的答案,看看圍著病床的一群人,頗感無奈的問:「麻煩哪位幫我倒杯溫開水來。」

「我去倒水。」一個助手應了一聲,轉身沖出病房,去樓層的護士工作站找溫開水。

有人幫忙去倒水,樂韻暫時沒事,轉身移步向人群外走。

跟隨來開眼界的眾人立即讓開,赫然發現小女生離開趙老太太的病床徑直走到另一張病床邊,輕輕的揭開小孩身上的被子給小孩子摸脈。

小孩子是個小男孩,約兩歲,人醒著,五官端正,挺清秀的,眼著一雙眼睛,眼珠子在轉動,不哭也不鬧,挺安靜。

當小姑娘去給小孩子把脈,盧教授幾個先是驚訝,隨之又欣然微笑,小姑娘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當初說沒事別找她,有事更不要找她,她的葯用完了,結果這次燕大校又請動她,這邊家屬與她完全不熟,她見不得小孩子受苦,動了惻隱之心。

王市長也驚住了,據悉京中很多權貴下帖請小姑娘為的就是求診,別人求她,她一律沒回應,誰能想到她竟然主動去幫個陌生小孩子看診,簡直……太不可思議。

孩子的父母也驚呆了。

幫小朋友摸了脈,樂韻眉心微蹙:「雙耳失聰啊,還是完全性的失聰。」

「是的。」跟著秦主任的青年醫生應聲而答。

「孩子不是失天性失聰,是在出生前呆母親肚子里太久,羊水倒灌入耳,又是順產,因孩子出生時頭部受擠壓,加重羊水灌耳造成的損傷,導致後天失聰,」

頓了頓,樂韻哼了一聲:「依小孩子的骨骼發育分析,小孩子出生前胎很大,他頭也很大,順產很困難,也最容易難產,放在古代沒辦法只能順產,如今可以剖腹產,按理剖宮產才是最安全的,偏生選擇順產以致害了孩子,當初家屬是誰堅持順產的,叫人拖出去打一頓。」

小孩媽媽聽說是順產才致孩子失聰,捂了嘴「嗚嗚」的哭。

孩子爸爸垂下頭,不敢見人。

不用看,聽心跳與呼吸聲變化,樂韻就知是小孩子爸爸或者是他家人堅持要順產才造成小孩子失聰,不要問她為什么知曉是順產的,但凡醫術過硬的人,看小孩子的頭就知是順產所生還是剖腹產的孩子。

最討厭那種只在意兒子或孫子,不顧寶媽們死活的男人或者家屬了。

樂韻心里不爽,一邊將掛肩上的背包摘下來往外掏裝銀針的玉盒和葯丸子,一邊不客氣的發號施令:「看樣子是孩子爸爸或者他家長輩們堅持要順產的吧,燕帥哥柳帥哥,過來把那個不顧老婆生死的混帳男人堵住嘴,拖到一邊死打一頓,記得不要打臉,也不要傷到他的筋骨,我不想浪費葯去救那種混帳男人。」

小姑娘氣乎乎的叫人揍小孩子家屬,若問其他人的表情,嗯,很精彩!

盧教授等人:「……」小姑娘,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人打人真好嗎?

他們覺得非常不好,但是,誰也沒說別打呀,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等著燕大校和柳大校的反應。

王市長在聽到小姑娘讓人揍病人家屬時是震撼的,見秦主任等醫生沒一個人阻止,他也當作什么也沒看見,不聲不響的觀察小姑娘會做什么。

小孩子的爸爸震驚之下猛然抬頭,張口結舌,小孩子的媽媽也忘記哭。

燕行柳向陽聽到小蘿莉讓他揍人,嗯嗯,二話沒說,兩步走到當陪護的男人身邊,柳向陽一個掃膛腿將男子掃得向後仰倒,燕行飛快的接住,一手將男子攬住並捂住男子嘴巴,兄弟倆將男子就地放倒於地,一個捂嘴,另一個搶起拳頭,砰砰的往男子身上招呼。

揮拳頭的柳大少,揍人揍得哪叫個開心,眨眼間就揮出十幾拳頭,不打人要害,專打讓人覺得痛的位置。

被摁地的男子痛得想叫叫不出聲音,想打滾被摁住不能動,想把捂自己嘴巴的大手扳開,那雙手像鐵一樣堅硬,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動搖不了絲毫。

跑去拿水的助手端著幾杯水急沖沖的趕回病房,看到陪小姑娘來的青年大校在揍人,其他人在看戲,當時就懵呆了。

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看著柳大校拳頭似雨點兒般的砸在小孩爸爸身上,暗中抽了抽眼角,卻仍然沒有喊不要打什么的,他們覺得吧,小姑娘說打一頓必須要打一頓的,誰叫那家伙讓小姑娘看著不順眼呢。

樂韻捧出裝醫用針的玉盒,拿出二包葯丸子也沒有其他行動,看著兩帥哥揍人看得正開心,溫開水取來,請人端給自己,拿一杯水喝了一半,只留下小半,拿出一顆葯丸子剖成四瓣,將其中四分之一的份量丟入杯子,讓它溶化。

又拿出另一種葯丸子取一顆分成兩瓣,往一杯水里丟了一半,看著它化了,輕輕搖勻,順手遞給挨得最近的盧教授:「盧教授,辛苦您將這個請帥哥醫生們喂那邊的老太太喝下去。」

「行,交給我。」盧教授絲毫沒有被人使喚的不開心,爽快的應了,將紙杯遞給助手,讓他去老太太喂下去。

助手們端著水杯快速到趙老太太病房,三人合作,兩人架起老太太,一個人給她喂水,老太太不想喝,年青的醫生們可不會慣著她,捏著她的下巴,硬是將一杯葯水灌下去,確定不會再吐出來,將老太太又放下去平躺。

仨青年醫生喂完葯,趕緊又去圍觀小姑娘怎么治療小孩子,他們到時,小姑娘在給小孩子喂葯,她非常溫柔,斜坐於床,將小孩子攬入懷里,拿著杯子給小孩子喝葯,大概是葯很香,小孩子特別乖,一口一口的喝,比喝糖水還開心。

喂小孩子喝完一杯葯,樂韻在小孩子身上戳幾指,開玉盒取針,一邊給小孩子頭部扎針,一邊說話:「好了,帥哥,揍得差不多了,讓那丫的順口氣吧。」

「哎!」柳向陽一只拳頭掄舉起的拳頭趕緊落下去揍完最後一拳,瀟灑的拍拍手:「真便宜了這混蛋,很多人想娶媳婦還娶不上,你娶到你媳婦就是你天大的福份,還不珍惜,欠揍!」

說著還不忘踹了某個裝死的家伙一腳,歡快的擠到床病邊邀功:「小美女,下次要揍人又叫哥,哥別的事不一定在行,揍人這種事哥最在行,你說揍得他哭爹叫娘,哥絕對不會讓他哭娘叫爹,你說讓他脫層皮,哥絕對不會讓他脫半層。」

秦主任等人努力的忍著笑,很早就知柳大校是個活寶,沒想到他在小姑娘面前也能搞怪,還不招小姑娘反感,也是他的運氣。

「嗯,你發小哥們是人傻錢多,你是人傻力氣多。」樂韻認真的點點頭,又掂根針扎進小孩子的耳後穴,說話扎針兩不誤,出手准而快。

「噗哈哈-」教授們忍俊不住,個個樂不可支。

「我……」柳向陽張口結舌,他傻嗎?他力氣多是不錯,可他不傻,真的不傻,一點也不傻啊。

看向發小,小蘿莉說的人傻錢多的家伙應該就是指小行行,於是,他默默的摸摸鼻子,認了,小行行被說成人傻錢多也認了,他被說成人傻力氣多也不算丟臉。

燕行放開小孩家屬,淡定的又當保鏢,聽到小蘿莉說他人傻錢多,無聲的撇撇嘴角,他錢多不假,但不傻!

小孩子的媽媽在孩子爸挨打的最初又驚又怕,當見小姑娘喂自己孩子喂葯,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哪顧得了老公,看到小姑娘給孩子針灸,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被揍得渾身巨痛的男子在兩青年松手後爬起來,氣得快炸了,快速的看手臂竟然沒有看到淤青或者紅痕,提起褲子看小腿,小腿除了腿毛,干凈無傷,一時懵了,原本還想去驗傷,找兩青年理賠,結果連點傷痕都找不著。

他氣呼呼的瞪打自己的兩青年,捂自己嘴的青年冷眼瞟向自己,那眼神很凶,他嚇得脖子里冒冷氣,再也不敢瞪人。

渾身還在痛,男人敢怒不敢言,一邊揉這里揉那里,一邊望向病床,後知後覺的發現叫人打自己的小女孩子竟然在給自己孩子針灸,震驚之下嘴巴張開大得能塞個西瓜。

三位教授萬分放心的讓兩大校將人放倒狂毆,小姑娘出手救治小孩子,讓孩子爸爸吃頓打很合算是不是?

當燕大校柳大校將小孩子家屬揍畢,他們也只斜眼瞟了一下,又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女孩子的雙手,牢記針灸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