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七章 渣渣來了(2 / 2)

秋節少雨,秋陽明媚,沒多少人在外面晃盪,就算外出做農活的村民都收工回家,在屋前樓下或屋里屋外納涼,放假,梅子井村的村委樓也關門,挨著村委樓的人都在家,門口坐著或男或女,操著本地方言聊天。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拾市當地的方言是全省種類最多的一個區域,很多村子就算是挨著的,方言也有差別,有些地方隔著一二十里便完全聽不懂另一個村的方言。

幾個男女嘰喱嘩啦的說著話兒,見一輛面包車開過來也並沒有太在意,繼續聊自己的八卦話題。

摸索著找到地頭,運營車司機將車開到客人要找的村公所樓前,順路倒好車才下車,本來想接一下小朋友,哪知小朋友自己擰著背包鑽出車,不需要自己幫忙,司機等女顧客下車,收了車費,開著車去街上找可以炒快餐的地方吃飯,順便可以等客,如果有人包車去神農山,他還能再賺一筆。

王晟軒拎著背包下車,將包背上,緊跟在自己媽媽身邊,緊張的偷偷張望,記下村公所樓掛著牌子上的村名,媽媽帶他來的這個地方很遠,但比外婆家的村要好,路很干凈,沒看見到處亂丟的垃圾袋子和垃圾堆,就是那些人在說什么,他一句也聽不懂。

走下車,王翠鳳付了車費後望向村公所樓上懸掛著的幾條橫幅,上面亮堂堂的寫著「熱烈慶祝我鄉/我村學生樂韻在運動會標槍項目打破世界紀錄」「熱烈慶祝我鄉/我村學生樂韻在運動會/800米/5000米打破全國紀錄」,因日曬雨淋,橫幅的字有點淡,但仍然很喜慶。

看到掛牆上的橫幅,王翠鳳眼睛眯了眯,看起來鄉政和村里都很關注樂韻,有可能她想帶走女兒會受鄉或村里阻撓,有一定的困難。

村委樓與民住宅前有人,她腦子里快速的思索,從手提包包里拿出塊毛巾擦汗,重點擦眼睛,抹幾把眼睛,提著行李背包走向村委樓旁的小賣部。

在侃大山的村民們有看到從面包車上下來的女人和孩子,那女人穿水紅的連衣裙,裙子比較短,長度在大腿的中間位置,肩膀也是露出來,只有一小截帶子斜斜的掛在兩條胳膊上,讓人懷疑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

女人披著卷發,嘴唇塗的紅彤彤的,穿著一雙起碼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露出在外的腳趾頭和手指頭的指甲上都塗得紅紅的。

別問他/她們是看見的,實在是面包車將人送來時也想躲蔭,將人送到樓房有陰影的地方,離得很近,那紅色那么晃眼,想當看不見都難。

女人身邊的男孩子穿著得很規矩,無領的t恤衫,七分褲子,長得也挺好看的,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招人討厭。

看到女人和男孩子,幾個村民挺奇怪,那倆臉很陌生,至少他們沒有任何印象,所以可以確定不是村里誰家在外打工回來的老婆兒子,只可能誰家親戚,或者是誰家朋友。

看到女人盯著村委樓上掛的紅布看,又見她走過來,村民們也好奇的想等著看是誰家的親戚,打扮得那么……妖。

周扒皮和村里人用方言在論那兩人是誰,看到女人帶著孩子走向自己的小賣部,先不跟人講話,等著做生意。

當帶著孩子的女人越來越近,坐在小賣部和村委樓檐下的幾個也看得更清楚,女人的臉塗了粉,弄得白白的,還抹了腮紅,眼四周打一圈藍色的眼影,眼角畫得上勾,像妖狸精眼。

「想買點什么?礦泉水還是冰淇淋?」女人走向自己家的大冰櫃,周扒皮本著開門做生意就是門納八方財的原則,操著帶點本地鄉音的普通話招呼。

「軒軒,你想吃什么,自己選。」王翠鳳看一眼大冰櫃里的冰飲品,讓兒子自己挑選。

王晟軒飛快的看向媽媽,見媽媽沒有生氣的樣子,往前走兩步,到大冰櫃旁,等老板叔叔幫拉開蓋子,拿條綠豆雪糕。

雪糕一塊錢一條,王翠鳳付錢,又拿毛巾擦了擦臉,很溫柔的問:「老板,我問個路,你們村的樂清家在哪,怎么走?」

?坐著看女人和孩子是誰家親友的村民眼前閃過一串問號,找樂清的?!可樂家哪來的親友?

樂清媽媽陳紅英有兄弟,早已搬遷去外縣,與其失聯系多年,而陳紅英娘家陳家與陳武往上算第八代的祖宗是堂兄妹,也仍然是出了九服;再往上就是樂清奶奶胡氏,胡家和樂家也早斷來往,樂清就在本村有個周村長算是長輩,其他最相好的是鄰居。

那么,這女人是哪來的?莫不是胡家或者陳家那邊的人也打探到樂清的姑娘有出息,也跑來想攀親?

村民心里基本確定,女人如果真是樂清家的什么親友,是胡家或陳家那邊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找樂清?」女人不怎么禮貌,周扒皮原本是不怎么想搭理,聽說找樂清,立即笑起來:「你是樂清的什么人啊?」八月樂清周秋鳳擺席,樂樂認識的達官顯貴從首都千里迢迢的來喝滿月酒,這女人顯然不會是從首都來的。

「我是……樂韻的媽媽,」王翠鳳又用毛巾抹臉,語氣帶著心痛,眼眶已經發紅:「當年樂清腿斷了,我心里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產,生下來就沒了氣,我以為孩子活不成……」

當女人說出是樂韻媽媽時,幾個村民驚呆了,有瞬間像是遭雷劈似的,樂韻的媽?!騙樂家錢的女人……來了?!